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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海愣在当场,问道:“可。。。师父,巍山他。。。”
周行天说道:“巍山脾气莽撞,口齿笨拙,我清楚得很,苍鹰这孩子体内经脉诡谲,若是执意修炼内家心法,难成大器,而他成了咱们逍遥宫的人,也是咱们的亲人,咱们不可不管。交给巍山,让他用心教导,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一招一式,虽然练起来吃力,却远不如内功凶险。”
常海心下怜悯,但知道师父所言不假,朝苍鹰望了一眼,无奈叹息,取下他身上的金针,替两个孩子盖上棉布。谁知他一转身,却发现周行天已不见踪影,再看密室大门,赫然敞开,室外寒风卷入,袭人体肤,寒意凛冽。
他回思周行天方才眼神,恍惚间,他觉得师父似乎心存畏惧。
师父在畏惧什么?畏惧苍鹰吗?
常海笑了笑,驱逐荒谬思绪,将两个孩子抱在怀中,朝木屋外走去,而他的脑子里,又想起了师父刚刚所说的话。
他说:“我教不了这孩子。”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在发颤呢。
九 苦吟悲饮
次日一早,苍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身上罩着暖和的棉被。他翻身起床,脑中昏乱,一时想不起自己昨日经历,坐在床上苦思许久,登时省悟:“我这是在扬州城里!”
他见迫雨正躺在他身边,蜷缩身子,钻在角落里,兀自呼呼大睡,这一张大床,似乎被自己霸占了大半地盘,以至于迫雨无处容身。苍鹰心中过意不去,吐吐舌头,偷偷朝迫雨拱了拱手,算是道了个歉,又拍拍自个儿的小脸颊,翻身下床,推开房门,只见常海正盘膝坐在厅中,闭目吐纳,正在修行内功。
苍鹰模模糊糊的想到:“此时不可打扰他,否则他一害怕,说不定连魂都丢啦。”他摸摸后脑勺,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般想。
正在迟疑之际,常海睁开眼,对他笑道:“小鹰,你醒的挺早,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
苍鹰忙道:“师兄,我昨天晕晕乎乎就睡着了,这一觉好像睡了好久,再睡下去,只怕睡死过去了。”
常海笑骂道:“胡说!”见苍鹰脑子似乎清醒了不少,心下甚喜,夸奖了他几句,可想起昨夜师父的话,知道这孩子资质不佳,即使身在逍遥宫之中,这一生恐怕也只能庸庸碌碌,不免又有些过意不去。
他说道:“小鹰,从今天开始,一有闲暇,巍山师兄便会传你咱们逍遥宫的武功,你可要好好学,用心练,知道么?”
苍鹰用力点头,嗯了一声,问道:“那迫雨呢?他和我一起学么?”
常海一时语塞,强笑一声,说道:“迫雨他。。。。跟着我学功夫,你们分头练功,术业专攻,各有不同,巍山师兄武功很高,倍儿有力气,教起徒弟来,可比我强上许多啦!”
苍鹰格格欢笑,一下子又捂住嘴巴,小声道:“不要让迫雨知道,他会和我抢师父嗒!”
常海见他纯真,心下不安,却也不便多说什么,他领着苍鹰走入院子,恰巧遇上巍山与轻衫沿着长廊走来。
巍山早已听闻消息,知道苍鹰体内不少穴道天生闭合,资质奇差,师父把他交给自己学艺,只怕有些轻视自己之意,心中不悦,脸色不善,朝两人点了点头。
苍鹰却笑出了声,朝巍山跑来,行礼道:“巍山师兄,轻衫师姐!”
轻衫娇笑起来,纤手伸出,摸了摸苍鹰的小脑袋,说道:“一日不见,当刮目相看,过了一个晚上,咱们的小苍鹰怎么不糊涂啦?”
苍鹰听了赞赏,不禁得意,登时挺起胸膛,嚷道:“我一直不糊涂,脑子聪明得很呢!”
轻衫在他额头上吻了吻,一抬头,见到常海,瞬间喜笑颜开,眸含春·色,喜道:“大师兄,你早。”
常海点点头,说道:“轻师妹也早,你怎么和巍山师弟碰上啦?”
轻衫看也不看巍山一眼,上前挽住常海手臂,笑道:“也没什么,我碰巧要来找你,在路上撞见他,他硬要和我过来,师兄,咱们进去看看小迫雨睡着之后,是怎么一副可爱模样?”
常海应了一声,朝巍山无奈的笑了笑,与轻衫走入屋内。
巍山瞪大眼睛,喉头不停吞咽口水,神色惶急,隐隐透着凄凉绝望,强壮的身躯不停发颤,想要跟进去,可一双脚仿佛被定在地上一般。
苍鹰好奇的望着他,说道:“巍山师兄,你不舒服么?”
巍山心头火起,正愁无处发泄,苍鹰这么一开口,登时成了出气筒。他伸出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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