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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鹰微微昂首,手中长剑一转,发出一声美妙的声音,他说道:“我刚刚施展的那套剑法,乃是我在无穷无尽的厮杀中自行创出,我称之为蛆蝇尸海剑。”
阿秀万万没料到这剑法精妙至斯,却有这般惨绝人寰的名字,想想苍鹰的过去,不禁替他伤心。她站起身来,抱住苍鹰手臂,将脑袋贴在他肩膀上,柔声说道:“苍鹰哥哥,过去的都过去啦,苍蝇也好,苍鹰也罢,你千万不要在为此挂怀。”
苍鹰轻轻退开一步,从她怀中脱身而出,说道:“阿秀姑娘,你可知道我这剑法,为何能发出种种音色?”
阿秀见他问得郑重,不禁认真回思他方才的举动,她想:是他招式巧妙么?是他内力深厚么?不对,他舞剑之时,有两招方位截然不同,却发出了一模一样的声音,这又是什么道理?
她思考良久,抬眼望着苍鹰,皱眉苦笑,怯怯的说道:“是因为你手中的长剑与夜风相触,从而发出的声响对么?”
苍鹰露出赞许之色,说道:“姑娘悟性奇高,在下衷心钦佩。姑娘所言不错,在下长剑御风而动,故而能发出宫商之音。但这世上的风千变万化,捉摸不定,若是要熟练掌握这剑法,需要全神贯注,凝神定灵,排除一切杂念,令知觉变得敏锐异常,随后方能寻找应对的法门。”
此时恰巧一阵冷风吹来,他手中长剑急刺几招,全数发出同样的声音,李书秀仔细观察,知道他每一剑的手法皆不尽相同,有时用力猛恶,有时轻若柳拂,有时飘若落叶,有时又宛若虎踞龙盘,当真是随风而起,不拘一格。
苍鹰又道:“自从我创出剑法开始,又花了许多年时光加以完善补足,即便在周围无风之时,我将内力附在剑上,令剑尖发出轻微震颤,亦能够发出种种声响,与有风之时别无二致。”说罢他长剑竖起,纹丝不动,但李书秀却惊呼一声,见到他长剑的末端正在发出难以察觉的震动,幅度极小,速度极快,声音有如琴弦拨动一般。
李书秀由衷赞叹道:“苍鹰哥哥,你还夸我悟性好呢?你自己才是真正的了不起,你这般运用内力,当真出神入化。”
苍鹰点了点头,还剑入鞘,说道:“我这门剑法,需得要千锤百炼,走不得半点捷径。若是想不通其中诀窍,又不经过长年累月的苦练,即使是稀世罕见的天才,也无法练成这门功夫。但若非练武奇才,纵使痛下苦功,也无法掌握这灵动剑诀。”说着双眼盯着李书秀,流露出期待的光芒。
李书秀突然领悟过来,问道:“你是要我学习这门剑法?”
苍鹰点了点头,说道:“阿秀姑娘,你我此番重逢,在下心中喜悦,实难用言语表达,可偏偏在下身无长物,没有什么礼物送你,唯有这毕生苦练的剑招,算得上是天下独一无二的武学。在下这就将这门剑法的口诀传授于你,今后你行走天下的时候,若能用得上这门‘蛆蝇尸海剑’,那便是在下此生最高兴的事。”
他这几句话发自肺腑,李书秀听得感动异常,当下连声道谢,苍鹰便将蛆蝇尸海剑的剑诀详详细细的说了出来。
这蛆蝇尸海剑最关键的一步,便是修习一门独特心法,在作战时驱除杂念,令全身感知放大数倍,令耳清目明,令触感敏锐至极,便是鼻中嗅觉也得派上用场,随后才能使出其中的神妙剑诀。
李书秀心怀感激,苦心记忆,细细思索,遇上困惑之处便出言请教。苍鹰非但不着恼,反而面露喜色,不遗余力的一一回答她所问之事,李书秀天资极高,于武学中的许多道理感悟颇深,于剑法的关键之处更是拿捏得恰到好处,就这般反反复复的教授了三个时辰,她总算将这门剑法牢牢记住。
苍鹰极为满意,说道:“我这‘蛆蝇尸海剑’与其说这是一门剑法,不如说这乃是一门剑诀,这剑诀共有两层境界,第一层境界乃是随机应变的道理,将吹拂来的风当做敌人的攻势,随后潜心应对,步步争先,力争取胜之机。第二层境界便是巧运内力,以不变应万变,以求剑招精准,出剑沉稳有力,令敌人的剑招有如溪流入海,悄然无踪。你若将我这蛆蝇尸海剑融入你师父传授的剑招之中,假以时日,定能威力倍增。”
李书秀又将他这剑法回味了一遍,隐隐觉得深不可测,博大精深,其中似乎隐藏着无穷威力。他以此剑法迎风挥舞,居然剑发乐音,尤胜于琴瑟箫筝,招式妙至巅毫,若是与敌人相斗,岂不是大占上风?她心中惊叹万分:苍鹰兄弟年纪轻轻,居然能创出这般旷古未有的神妙剑法,我与他相比,当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但在她欣喜赞许之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