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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她武功虽高,心地却着实善良,生平极少杀人。这天德与她无冤无仇,此刻毫无还手之力,更是下不了手。她彷徨无措,刹那间竟浑身颤抖,露出女子柔弱之态。
活下来哈萨克的勇士走到她身旁,拉普毫不畏惧的挡在她身前,说道:“李兄弟,你先走。回去告诉我爹爹,说我拉普生死都不曾害怕,还有安曼,你让她不要等我,若你有心,便娶了她为妻吧。”
李书秀心下凄苦,想要朝心上人一述衷肠,可又如何说得出口?她想了想,咬牙说道:“我和你们一起死在这儿,大伙儿早就说好同生共死,我万没有独活的理由。”
此言一出,居然惹出哈萨克人一片赞同之声。李麟洪在一旁瞧得傻了眼,他想:这些哈萨克人都是些死脑筋吗?这非但是下下之策,简直可谓愚不可及。若是李兄弟逃了出去,这些人说不定还能作为人质,苟延残喘。若他留在此处,那才真是枉送性命。
正在哈萨克众人沉浸在生死义气的时刻,九和郡主只觉得脖子一凉,手臂被人捏住,忍不住再度惊呼起来。
玄镜回头一望,心中震惊得无以复加,只见苍鹰正坐在九和郡主身后,手持长剑,又一次将她性命掌握在手里。
他失声道:“你。。。你怎么没死?”
苍鹰答道:“你那一掌打歪了。我吐了两口血,此刻已无大碍。”
玄镜颇为沮丧,但随即又想:这人定是在强撑,我这‘金花不落掌’在江湖上威名远播,当者立毙,这少年能有多深功力?我看他已经重伤难治,不久就会一命呜呼。
但心头这般想,眼前形势不饶人,此人若一时半会儿不死,便得好好伺候他,免得他恼怒起来,拿九和郡主开刀。
九和郡主却偏偏颇为淡定,她心想:我偏不信他有胆动我。于是张口说道:“你若伤我一根寒毛,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其中轻重,你可要看得清楚些。。。。呀呀呀!!!”
她陡然尖叫起来,手臂骨骼发出一声清脆响声,痛的几欲晕倒。她勉力睁眼去瞧,发现自己的右臂软绵绵的耷拉在身旁,已经被这疯子施展狠手折断了。
苍鹰一张清秀的脸扭曲起来,表情歇斯底里,口里絮絮叨叨,不知在说些什么,蒙古士兵齐声怒吼,眼中杀意陡现,可却只能硬生生忍住,玄镜离他大约有三丈远,本可使出‘凌虚擒拿手’夺取敌人手中长剑,但此时受伤,功力不纯,把握极小,因而不敢贸然出手。
苍鹰长剑倏忽一闪,如戏法般到了他右手中,而他的左手也拽住了九和郡主的左臂,他喃喃说道:“这手臂细的跟鸡爪一样,一捏就断,真是岂有此理。”
九和郡主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恐惧,哇的一声,放声大哭,她哭喊道:“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蒙古将士中有两人从马上跳下,用粗鄙的汉语喊道:“杀人偿命!还你们便是!”同时翻出匕首,扑地一声刺入自己胸口,闷哼两声,翻身躺倒在地,当即毙命,毫无半分迟疑,当真是视死如归的勇士。
玄镜取出一卷地图,长叹一声,轻轻一挥,那薄薄的纸张如风火般朝李书秀飞去,骤然下坠,如同铁杵般刺入泥土之中,深入数寸,这等功力,当真令人万分敬畏。
苍鹰眼神渐渐恢复正常,他大声说:“好汉子!好敌手!大伙儿握手言和,不得再行相斗。”在九和郡主断骨处摆弄两下,郡主发出惨叫,脱臼的骨头被重新续上。她喘了几口气,点头道:“就照你说的吧。”
苍鹰离开她的坐骑,步伐沉稳,头也不回,朝同伴方向走去。他知道蒙古人最重承诺,若是反悔,那便是难以洗刷的耻辱,是以丝毫不担忧他们会食言。
五 月下狼眼
月光洒在这清冷的峡谷之中,如梦似幻,宁静无声。空气有些寒冷,不经意间便渗入肌肤,令人不禁发颤。
苍鹰走回哈萨克族人当中,对李书秀说道:“放此人回去吧,鞑子不会违背诺言。”
李书秀一听不用杀人,登时如释重负,长吁一口气,伸出纤细巧手,在天德胸口推宫过血。拉普将此人扛在肩上,昂首走到蒙古人面前,将此人交还给玄镜。
玄镜心头气闷至极,他身为全真教顶尖高手,在江湖上声望卓著,自来纵横无阻,可算得上鼎鼎大名的人物。而全真教自从归顺忽必烈之后,一向倍受蒙古皇帝器重,每年赏赐无算,行事更有诸多便利,从来不曾吃亏。谁知今天面对无名之辈却接连失手,非但自己和得意弟子各自负伤,更累得九和郡主断了条胳膊,吃足了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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