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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云枫低低的声音道:“你看这个洪通天,声音洪亮,根本就不像是个有病的人。”
澹台梦道:“何止是无病,听他说得话,多蛊惑人,恐怕普通百姓不会如此言辞尖利,我看他是故意混进来,一般到了这个时候,该有位英雄横空出世,然后搭救这些水深火热的百姓了。”
这个洪通天有意无意地提到了趣乐堂,列云枫便是冷笑,他也赞同澹台梦的分析,这个洪通天自然是混进来的,他既然为趣乐堂说辞,应该和趣乐堂有关系,说不定这个人就是趣乐堂的人,可是,这些衙役怎么会如此猖狂,真的是奉了上司的命令行事?
可是这涂阴和涂阳两县的知县都被砍了头,新任的知县没有到任,那么是谁敢下这样草菅人命的命令?平民百姓也许不知道,他生长在官宦之家,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这样关涉到百十条人命的事情,需要当地最高官员签署命令,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都要签字,并呈报上级府衙,况且按照朝廷的惯例,这种容易引起民愤的事情,就更加要谨慎处理,毕竟人命关天,通常的情况下,会选择隔离。
那些衙役和百姓已然交手,但是挤在前边和衙役推搡的人,却是很那么几个,后边的百姓只是挤着拥着,够不上去,那几个和衙役推推搡搡的人和衙役动手,同时也挡住了后边要伸手的百姓。
两边的人虽然都是又喊又叫,看上去好像要拼个你死我活,不过都是在原地转圈圈。
列云枫低声笑道:“如果要唱戏,就要唱得像一点儿,这是生死关头,还别扭得的和温吞水一样。”
澹台梦淡然道:“你是旁观者清,当局者情绪激动,哪里能分得清楚?喂,那个英雄来了,不过不是一个,是一群。”
列云枫微微讽刺地道:“不知道这些英雄怎么解释如此凑巧地路遇不平。”
只见忽然来了二十多人,一个个俱是劲装打扮,这些人手里都拿着棍子,为首的那个人居然是谢君恩,趣乐堂的堂主。
只见那个谢君恩大喝一声:“丧尽天良的畜生,居然如此对付手无寸铁的百姓,大家别怕,谢某最见不得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
他说着手中拿出一条藤棍来,抡起来就要动手。
赵头儿冷冷地道:“你是什么人?敢和官府做对?难道你不想活了吗?”
谢君恩冷冷地道:“人固有一死,何惧之有?何况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你们这些人枉披人皮,狼心狗肺,我要代天而行,为民除害!”
他说着,轮棍就砸,才不过几个回合,那个赵头儿哎呦一声,摔倒在地,双腿一蹬,就不动了。剩下那些衙役也和谢君恩的交了手,三下五下后,纷纷不敌,俱被棍子打中,翻身倒地。
有人高喊:“把这些走狗都扔到河里去,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谢君恩连忙抱拳:“各位,他们都已经死了,死了死了,一死百了,何必和这些死人计较呢。”
那边人群安静下来,洪通天过来抱拳:“谢堂主,我认识你,你就是谢堂主,你还认识我吗?我就是被你们救过的人,我想谢堂主一定不记得了,你们做的好事实在太多了。各位父老乡亲,他们就是暗中行善,救济万民的趣乐堂的人啊,这次赈济的善事儿就是谢堂主暗中做的。”
人们先是一愣,然后纷纷跪到,给谢君恩叩头,谢君恩忙道:“各位请起,这件事不是谢某做的,各位如此大礼,谢某受之有愧。”
列云枫笑呵呵地拉着澹台梦走出来:“谢兄,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我们又见面了。常言道人贵自知,看来谢兄是个知道礼义廉耻的人。”
看见他们两个出来,谢君恩十分意外,有些干笑地抱了抱拳:“原来是小兄弟啊,上次谢某失礼了,还没请教小兄弟的名字呢。”
列云枫笑道:“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不值一提,比不了谢兄的鼎鼎大名。不过我方才听说,这次涂阴两地的救助之事,原来是趣乐堂所为,听着实在怪异。”
谢君恩的表情有些尴尬,那个洪通天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对趣乐堂不敬?那些事不是我们趣乐堂做的,难道是你做的?”
轻轻摇摇头,列云枫微微笑道:“这件事是谁做的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不是趣乐堂做的。”
洪通天怒极反笑:“小子,你这话实在没有道理,既然你不知道是谁做的,为什么就一口咬定不是我们趣乐堂做的?”他一急,也不再避讳掩饰,直接就把趣乐堂冲口而出。本来他的意思是不认识趣乐堂的,现在一口一口我们趣乐堂,实在是被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