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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生了锈斑,
唯有自由才能把它擦亮。
夜晚,在恋爱中,
是个双数词 。
将白昼的头颅,
倚靠在夜晚的肩膀上,
这是梦
每天交付我的
美丽的差役。
雨(节选)
雨是梦?
是我的身体喜欢在它的床上转辗的梦吗?
现在我知道:
忧伤是怎样将它的火炭,
掖藏在雨的被褥之下。
雨啊,此刻的你是多么残忍!
你的丝线,
如同绞索从高空垂下,
上面耷拉着风的尸体。
雨啊,在我眼睫之平原驰骋的白马:
去唤醒,去唤醒
在那里沉睡的马群!
树弯下了腰,
也许是想看清
雨写在树脚下的信件。
雨,
落在我日子的火炭上,
使它变得更为炽烈。
乌云将雨的水罐倾倒完毕,
而后飘然远去;
然而树枝
依然没有停止哭泣。
树木,
脱去了衬衫,
为了向裸露的雨致敬。
雨:
“什么是傍晚?”
晴日:
“夜晚居室的门。”
晴日:
“什么是影子?”
雨:
“身体的另一个身体。”
晴日:
“什么是泥土?”
雨:
“万物共同的居所。”
晴日:
“什么是水?”
雨:
“植物童年的床。”
晴日:
“什么是雷电?”
雨:
“乌云家中的骚乱。”
晴日:
“什么是雪?”
雨:
“乌云的暮年。”
晴日:
“什么是森林?”
雨:
“离我最近的枕头。”
雨:
“什么是镜子?”
晴日:
“注视眼睛的眼睛。”
晴日:
“什么是源泉?”
雨:
“一具朦胧的身体,
只能映照出自己的脸庞。”
印第安人的喉咙(节选)
我行走——
一只脚踩在灰烬里,
一只脚踩在时光的边缘。
慵懒的泥土,
却在吞噬我的步伐。
雪只有一个梦想——
成为太阳的君王。
当风刮起的时候,
梧桐树便有了印第安人的喉咙。
野鸽子,
把头缩在翅膀里,
它是在回忆?是在梦想?
或是在为拥抱它的梧桐树
编织另一件衣裳,
让树配得上和它交谈的清风?
黎明赶在我之前——
搭起了梯子,
开始登上
靠在我卧室的雪松。
他的幻想里有几匹骏马,
只愿意在黄昏的花园里驰骋。
这一幕,经常会发生——
黑暗把爪子
伸进光明的身体。
纽约 ——
允诺的天堂依然虚空,
地狱不曾吃饱,
而且欲壑难填。
一无所惧的人,
如何能成为勇者?
乌云缓慢地移动,
在人的头颅之上,
在树木的枝头之上。
风儿系统中的一个差错将我唤醒,
风,从我卧室的窗户飘进;
而夜晚,
尚未允许黎明从窗户进来。
白日啊,你这个绿色的罪犯,
梦对你做错了什么,你要将它诛杀?
真的,
道路、树木和咖啡馆,
都长着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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