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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未归的队伍能带回些最新的发现。
承康此时已经平安回来,承启失踪、有刺客混迹于猎手队伍中的事情令他格外震惊。见文宗及诸人如此,承康定一定心神,大着胆子建议道:“父皇,眼下天色已晚,猎鹰受视线所困难以探察,且山林中树木繁茂,臣恐有刺客余党混迹其中。不如先缓一缓令诸侍卫养好精神,明日天明再行搜山。”
见文宗沉吟不语,承康咽口唾沫,又小心翼翼道:“眼下只搜到倒毙的马尸,二哥仍未有踪迹,料想应无大碍……”
话未说完便看到文宗目光闪过一抹犀利,承康吓得连忙低下头去,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哼……他是朕的储君!刺客想要他的命也没那么容易。”文宗的语气中除了隐隐的担忧竟有一抹傲然,“只是此事虽事出突然却布置周密,显见得有人在幕后操纵,朕只担心这是贺兰人阴谋!”
贺兰人?!承康脑中电光急闪,一想到有可能是贺兰人掳走承启,后背也禁不住冒出丝丝冷汗。此时他才明白文宗为何如此忧心忡忡,承启若真是遇刺身亡一了百了,建宁朝大不了再换一个皇子做储君,天下依旧安定;但若被贺兰人掳去当人质,无论是碍于国家宗族的体面还是碍于储君性命,建宁朝与贺兰族之间都必将有一场声势浩大的战争,到时候苦难的怕还是这诸多百姓。
身为储君,有时候活着的后果比死了更可怕。
这道理承启应也明白。
所以他才弃马而行,一路上想必他曾做过各种隐藏行踪的措施,是以一向善追捕围猎的猎犬在遇到马尸后便再也寻不到他的踪迹。
鹅蛋一般皎洁的上弦月,被一片不知从何处吹来的乌云遮住了。
冰凉的雨滴落在了承启与王淳的脸上。
黑暗的山林和逐渐泥泞的路并没有阻挡二人前行,王淳在黑暗中具有与生俱来辨识方向的能力。走了这许久山路他还好,自小练武,脚下早长出一层厚茧倒也不觉得怎样。承启一贯养尊处优,长这么大行走全是坐轿,连骑马亦是不得已才为之,此时双脚早痛得失去了知觉。他性子极好强,兼因为马的事和王淳暗暗赌气,脚底再痛也不肯多说一句,何况黑夜里随风摆动的树木阴影和偶然看到的野兽眼睛更令他胆颤心惊。承启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影子不去多想种种可怕的事情,一双眼只盯紧前面王淳的脚步,可他这半日来水米未进,视线早因为雨水变得模糊,脚步亦开始绵软无力,加上山路泥泞不堪,承启脚下一滑,一个趔趄便向旁边歪了下去。
王淳正在前面专心致志的拨开草丛寻找落脚处,听得身后有响动连忙转过身去却发现空无一人,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已不知所踪。他的心迅速沉了下去,失去承启的恐惧瞬间占满了他的全部思绪,王淳几乎是本能般疯了似的往回跑,边跑边朝着黑漆漆的山林放声大喊:“承启?!”
“这里……”一只白皙的手像从地底伸出来一般出现在他的面前,承启身上早已满是泥泞,王淳连忙将他一把拉起来,一摸之下才发觉他的身体竟是从内到外的冰凉,吓得他忙将他一手搂进怀中,腾出一只手拼命摩擦他的胳膊,试图为这具冰冷的身体带来一些暖意。
只是这身体被湿透的衣服紧紧包裹着,任王淳如何努力还是暖不起来。
“找个地方避雨吧。”雨越下越大,雨水沿着头发、脸颊流下来,湿漉漉的头发混着雨滴早模糊了王淳的视线,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试着向承启建议道,虽然他也不知在这山林中能否可以找到一处避雨的地方。
“嗯……”承启累极了,也饿极了。好大一场雨呵,能洗去这林中全部血迹与人的味道……不管那刺客是谁的人,再想寻过来怕就难了……他唇上露出一抹微笑,在王淳的怀中缓缓合上了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朋友这两天急病,持续高烧。加上工作上的各种应酬,更文慢了些,最近这阵子更新时间都不稳定,还望各位看文的见谅。谢谢大家。
39、39。暗箭 。。。
文宗在金帐中来回踱着步子,脸上的忧色直接反映出他内心的焦虑。对于这位建宁皇帝来说,储君的失踪是并不亚于黄河决口的大事,而黄河决口古已有之,自有中书省去翻出诸多旧例处理,此事目前却只得他独自去思索。
承康静静的陪在一边,摇曳的烛光下,文宗的发色更显花白。承康忽然发现,他的脊梁也不再似记忆中那般挺拔魁梧,虽然面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是后宫中诸多女子争先恐后奉承讨好的那个人,但他无论面容还是身姿都已经显出一名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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