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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贴着冰凉的墙壁，收缩肩膀，就算不能把自己挤进墙缝，也要试试能不能穿越。

我的嘴唇抖啊抖，靠着眼妆那水汪汪的小眼神估计也是泪眼迷蒙的，猜他许南川会心软消气，没想到他狭长墨眉也抖啊抖的，黑脸逐渐罩上了一层铁青。

他毫无预警的迈步紧贴在我身前，投下了一大片的暗影，居高临下的俯视我，咬牙切齿的问，“你觉得我会打你？”

“不会！你当然不会！”我用激励法，就算他想也不好意思了。

他眯着眼睛敛去眼底危险的光芒，呼哧呼哧喷着热气在我的脸上，唇角紧抿着，喉结滑动不说话，更无从得知他在想什么。

“小丫头，你没错，一直以来错的就是我，怎么能容着你这么个不懂事的小姑娘撒欢儿乱跑？你看，要是绑着你在身边，不懂的我慢慢教会不会好一点？”

他温暖干燥略带粗糙的指腹在我的脸颊上轻柔的抚弄着，目光迷离的叹息着说，“我等你，一直等着，怎么等来等去结果你却还是要站到他身边去？那在你心里我算什么？如果不是借了他的光，是不是还不能见到你？”高高地天花板上，层层叠叠璀璨辉煌的水晶吊灯，像是旋转的漩涡席卷起我的颤抖的意识。他飘忽的像是从遥远时空踏山涉水而来的疲惫声音，似一根无形的丝线缠缠绕绕绑缚了我的全身，再无声无息的悄悄抽紧，勒得我呼吸困难，痛苦不堪。

许南川的双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很轻，只是稍稍碰触着环绕，高大的身子弯下来，额头搁在我的颈窝上，一点也不客气地搭上了全部重量。

我听到他从胸膛里溢出的轻笑，却感受不到半点他的愉悦，他委屈的声音说，“年年啊，我想你啊。”

一串细微的脚步声响起，越过他的肩头看到范赫员那张苍白的终年面无表情的脸，他推了下眼镜，在距离我们五米远的距离站定，不前进亦不后退，仿佛他会这样直到海枯石烂。

这是个执着的，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男人，我是领教过的。

“哎，大川哥。”我用承载着他大脑袋的肩膀顶顶他的额头，他不高兴了，一抬脸咬上我的肩膀，松开手圈在我的腰间收紧，低斥，“别动！”

“不是啊，你别咬人，有人找你。”我皱巴着小脸，怎么也不能理解他。哪有人一面深情款款的说想你，转眼就咬人的？

许南川搂着我的腰稍侧过身，范赫员又稍稍走近了些，微欠身恭谨道，“老板，今晚是要回公寓，还是在这里住下。”

我这儿在和他的铁臂抗争，在外人面前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抗争的结果是我方被无情镇压，他根本拿我这点力气每当回事，两条胳膊纹丝不动。

“你说呢？”他冷不防在我脑门上啄了一口，吧唧一声。

“嗯？”我停住动作仰起脸，眨巴眨巴眼睛望进他黑沉的如古井深潭的眼底，思索着和我有什么关系。“随便啊。”

他提了口气，沉吟着深深看了我两秒，将那口气重重呼了出来，挫败感十足的揉揉眉心，很是懊恼的说，“还是在这儿吧，等不了了。其它的……你负责，来宾安置好。”

“是，您放心。请您上楼，其余我去安排。”

范赫员转身离开，许南川也拉着我沿反方向走。他按下电梯键，捏着我的手摩挲着手心等待电梯到达。

我盯着光亮如镜面的门扉上一黑一白，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怎么看怎么觉着和谐，别有一种冲突的美感延展开来。

我有时偷偷的想许南川不是自控力超强，就是时常精神分裂。我不觉得我们之前的冲突已经解决，他对我的抱怨都被抹平，可他现在闲适的模样简直就像在逛花鸟鱼市场一样。

他牵着我的手走进电梯，靠在扶手上低垂着头摸摸鼻梁，再抬起头歪着脑袋看镜面上我盯着他的身影，挑高眉望进我的眼里，翘起唇角柔柔的笑。

面对着如此春风和煦的面孔，我却肝颤了，因为我嗅到了他的笑纹里填注掩藏的杀机，正如春风扬起之时，裹挟而来的也有可能是漫天黄沙。

为什么我要跟着他走啊？！我怎么在他面前脑子总是淤堵的？！他怎么能如此自然而然仿佛天经地义的不询问我的意见，而我就这样顺其自然的接受了？！

“大川哥，你不送我回学校？”

笑面虎微笑，再微笑，摇头说，“不。”

“那你要带我去哪？”

“顶层，总统套房。”笑容不变，磁音低哑。

“做什么？”我企图退离开，他却也不拦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