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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沈远征觉得热,还是把围巾拿下来折好,放在床前的书桌上。
这时有人敲门,一个何葭刻骨铭心,至死不忘的声音问:“沈远征在吗?”
是一种温柔得令何葭浑身不舒服的声音。
沈远征赶紧去开门。陆小雅提着一个背心袋站在门口。
看见何葭,陆小雅微笑着点头致意。何葭坐下来,冲她点点头。
陆小雅说:“远征,天冷了,我给你织了条围巾,你看看好不好?”
嘎,称呼的时候把姓都去掉了?
张帆说什么来着?谁对谁有意思,就会织条围巾相送。这样看来,陆小雅之心,虽然不知道是否路人皆知,但是在何葭面前昭然若揭。
沈远征连忙客气:“怎么敢当?你还是留着自己围吧。我有呢。”
陆小雅说:“我去年就自己织了一条。这条是黑色的,我不能围。”眼睛老早瞥见何葭织的,拿在手里细细地看,然后说:“葭葭你是第一次织吧?第一次织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像她家人一样叫她‘葭葭‘?葭葭是她叫的吗?她还评价她织的围巾?谁给她的权力?
何葭刷的一下红了脸。想发作,却又不知如何发作,只是把头别到一边。沈远征连忙说:“不是不错,是相当不错。”
8 约定(上)
转眼间已经是复习期末考,放假过年。何葭考得不错。姑父姑妈,借着儿子在上海的机会,来上海过年,就住在何致远家,原因是所有的亲戚中,何致远家还算大的。沈远征把沙发让给父母,自己在地上打地铺。
两家中无论谁家过年,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何葭个人认为,过年还是在北方好。姑父姑妈住在单位大院,年三十晚上,鞭炮放个通宵。年初一早上五点就起床,在大院里跟一帮孩子挨家挨户地拜年。大人也派一个出去(通常是男人,女的留在家里招待),挨家挨户地道新年好。上海不同,市中心不许放鞭炮。不是亲戚之间,不会拜年,故此大家都是睡到太阳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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