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1/4 页)
面上愈来愈红,眼角也是水光泛滥,跟昨夜一模一样,显得可怜兮兮。
离冷只当他委屈,昨夜情事确是月析柝为他逼迫,他却断不後悔,无论如何,他也定是要这麽做。
却是全然不知月析柝吃得苦不堪言,一张脸快扭成麻花,终於忍受不住,喘著粗气大吼:“师兄你是想烫死我毁尸灭迹吗!”
离冷一愣,微微怔神地看著他,收回勺子,忽而口气硬邦邦道:“昨夜我迫你之事,断无悔改之可能。”
“……嘎?”不光身上痛,现在月析柝觉得头也疼了。
“你若无意,你我便就此不再以师兄弟相称了罢。”
……什麽!?师兄……这是要和他断绝师兄弟关系?!
月析柝一口呛住,咳了好几下,使劲拍著胸口说:“师兄,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答应和你……那样……我们就没的做师兄弟?”
离冷点头。对於月析柝,不知从何时起,他便不再在只想做他师兄了。他说话向来精简,但此话一简却让月析柝会错意,以为离冷是拿师兄弟关系威胁他。
月析柝惊呆了,脑子里淅沥哗啦转过无数念头,乱成了糨糊……
他想到某个山坳里的父老乡亲,想到提岚山上的长老掌门师姐师弟,还想到很久之前觉得很漂亮的小师妹……
离冷为师兄已是幼年即有的习惯,这经年累月渗进生活的习以为常,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失去,自也想不到会有改变的那一天。若有一日,离冷不再是他师兄……月析柝想不出来。只是想了想这可能,便觉自打心底升起的不畅。
“……好、好吧……”
月析柝躲闪著离冷的眼神,犹豫良久,壮士断腕般闭上眼说,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看他这大义凛然的神情,离冷极少见地想笑,最终还是弯了弯嘴角,指节轻轻扣了扣月析柝额际,道:“躺下休息吧。”
月析柝听话地缩进被里,一脸呆傻相,脑袋里正激烈地天人交战,离冷的脸面看在他眼里俱是阴森恐怖的邪笑,鬼气森森。
答应了师兄岂不是从此意味著要和他那个啥……?可是真的好痛啊好痛……!而且这种事情也太丢脸了太羞耻了太不合情理了……
想到从今以後就要被离冷这样那样……月析柝心头猛洒泪花,禁不住心酸地想象起往後的悲惨人生……听说在下面那个都很惨,腰酸背痛腿抽筋不算什麽,最糟糕是那什麽屁股痛……而他和离冷,毫无疑问,离冷断无可能被他压在下面……
我打不过师兄……月析柝在心底默默流著泪。
月析柝的想象愈来愈糟糕,最後在惊恐不安中沈沈睡去,梦里都是离冷一反常态的笑脸,皆是散发著鬼气的森森阴笑。
这一躺便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到了第三日,月析柝才重新活蹦乱跳地下得来床。
在此期间,月析柝曾经试图跑到房间外放个风。正趁著离冷不在,双手扒墙小心翼翼地才走了没几步,面前忽然一团迷雾。
待烟雾徐徐散开,眼前一只白发白面的妖,吊著眼角,面带嘲讽地望他。
月析柝尴尬地挺直了腰,腿脚不利索地抖了两抖,调整好姿势道:“你来干什麽?”
“你们真好雅兴。”翎右斜睨过来一眼,幽幽扫了一记,慢吞吞地抱著两臂转身走开。
月析柝窘迫万分,扒住墙壁的手扶也不是放也不是,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地瞪著那妖。
“笞言让我告诉你们,你们找的那个人在容王府。”翎右背对著月析柝道。
“你……”
“你们帮了木厥,告诉你们那个人在哪里,就算两清了。”
话毕,翎右似不愿多说一字,更不多看月析柝一眼,一甩袖袍便化雾消逝,留月析柝怔愣原地,直到离冷回来也没反应过来。
那一班妖大约是真心喜欢甄木厥,虽对凡人无甚好感,却愿为他做到轮回後也不变。
至於他们从何知晓离冷和月析柝找人,怎麽找到的阴辰邪,这并不重要,他们只道是偿情罢了。他人无甚在意,千千万万凡人,所中意也唯有甄木厥一个而已。
第九章
容王府。
利落放倒数个隐匿暗卫,离冷月析柝顺利潜入王府,直奔中庭。
月析柝本想在中庭查探王府结构,不想一到庭院就落了个瞠目结舌。
他张大嘴巴望著庭中人影,绣满银边水墨团花的纯白长袍,身形侧颜与妖颜如若一人,要不是他面上落寞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