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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是知府杀了二小姐!不是那个药方!肯定用别的法子!”月析柝暴跳如雷。
离冷只平声道:“明日你与我走一趟邻县。”
他们这次去将邻县彻底翻了个遍,也未寻得一名原府邸下人,好似被有意清理。连同那知府,升迁得人间蒸发,什麽都找不到。
月析柝气闷到郁卒,好不容易挖到的线索又断了,司空一案全然陷进僵局。离冷吃完就上楼了,月析柝没人说话,越想越生气,边吃晚饭边捶桌子,直捶得木桌发出嘎啦嘎啦的惨叫。
小二怕他一个不留神把桌子给砸了,又念他曾与客栈一干夥计相谈甚欢,遂入内搬了酒坛献殷勤:“心情不好就喝酒!一醉解千愁!这酒一般人我还舍不得给,保准你喝了什麽忧愁都没了!”
月析柝将信将疑,接过酒盏小抿一口,顿觉醇香爽口回味无穷,霎时来了劲道抱著酒坛子喝不停。
等小二发觉他喝水似地灌酒时候想抢回酒坛子,月析柝已经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脑袋晕晕乎乎,只浑浑噩噩地想抱个小猫小狗来抚慰一下自己。等他这麽想著伸出手,已经有个东西被他抓住,立时按进怀里抱著一通狼吻。
“哇呀呀──!!!”
惨叫像锯木头的声音一般割著他的脑袋,他还以为又有贼盗或妖类来袭,死死抱著胸前那东西,直把他当成了毛茸茸的猫狗护著。
岂料那玩意吓个半死动个不停,死命地挣扎,爪子都抓到他脸上来了,他养的猫猫狗狗几时变这麽凶残?!
月析柝正暗自抹泪,手臂上忽然一股大力,那东西乘势逃没了,他伤心地伸出手想去呼唤他回来,呯一声撞进一个温暖怀抱。
月析柝一愣,他不过出门个把月,他的猫儿狗儿几时长这麽大了?正自疑惑,自己就腾空而起,又像那日一般跌进了云里,身上很轻,全身都暖洋洋的。
月析柝舒舒服服地裹在雪白云里,忽然一下从天上落下来,头磕得生疼,胃部一阵痉挛。过了一会,腰上一紧,他又回到云里,轻轻飘飘,好不舒服,鼻尖淡淡清香,周身暖暖的。
月析柝睡得舒服极了,一脸做了好几个美梦,梦到他一剑砍飞了知府,梦到太师叔夸他有勇有谋,梦到他家师兄睡在他身边──!!!
月析柝吓得一个激灵坐起来,战战兢兢地扭过头去,离冷侧卧在他近旁,长长的黑发散了开,微睁著眼望他。
“啊啊啊!!!”月析柝抱头哀嚎,许久才敢从指缝中偷看一眼,唯唯诺诺地小声问,“……师兄……这是我的床吗?”
离冷轻哼一声,又阖上眼,不理他。
月析柝极缓慢地转头,看到屋内一片狼藉,到处是撕碎的纸张,还有几滩摔碎的瓷碗。自己的床铺也移了位,乱七八糟像被抢劫了似的,床单团作一团扔在地上。
月析柝小心翼翼地下床,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正待蹲下,就闻到一股奇怪气味,登时脸色剧变,缩著脖子後怕地看看又睡过去的离冷,心虚不已。
常年不沾酒的月析柝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酒品究竟有多差。
难道以後都不能喝酒了吗?月析柝耷拉著脑袋闷闷不乐地去梳洗,可行走江湖的大侠都是一碗烧酒一块肉的,不能沾酒的大侠那还算得上狂野的汉子吗?
待月析柝回屋,离冷已不见踪影,想来是去找原司空府下人了。月析柝不禁松了口气,他昨晚吐成那副鬼样,还全要离冷善後,实在没脸见他。
第四章下
离冷机缘巧合之下遇上一名从前服侍二小姐的老妪,原是二小姐贴身侍婢。
这老妪透出一则重要线索:司空二小姐也喜欢蓝豔时,早在画舫之上就对他一见倾心。可蓝豔时一颗心悬於司空泪蓝,二小姐尽管伤心难过,还是忍痛成全姐姐与心上人。却是命运捉人,不慎泄露私奔一事,害得其姐软禁蓝豔时挨打。自是羞愧难当,不敢同姐姐说,幸而蓝豔时知此真相也不怪责於她。
月析柝心中狂吼:一切都是知府使的坏!恨不能长出翅膀飞去处决了那知府,却被阴辰邪一句话堵死:蓝豔时因何伏罪般喝下毒药一心求死?而非言明一切揪出罪魁祸首?
月析柝一瞬气短答不上来,阴辰邪却是轻轻松松带上日记和药方去了佛堂,说是真相大白。
月析柝诧异,回头见离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