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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豆蔻年纪的女孩儿白了脸颊,又跺跺脚,埋怨着这个阴晴不定的公公太不懂女孩儿的心思,竟就这般挑明了说出来,以后……以后可让她如何在官家小姐们面前立足?
道路那头穿青衫的张瑟瑟瞧见,淡笑一声将婢女挑开的帘拢放了下去。
谁都不想落后他人,可不知,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宝帧去了还没回来,朱深衣坐在马车里抬头不是,低头也不是,顶上的人的目光灼灼如火焰,抬头显得挑衅,低头则有坐实了猜忌,真是……
唉!
单单的一声轻叹别又惹得那人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了过来,“你叹什么气?”
陆知弥将长腿蹬在小几上,原就缩成一团想减小自己占地面积的深衣便越觉得逼仄,眼睛放在哪也不是,只得盯着地面,道,“我有什么好叹的?都督莫想多了。”
可是他想的多?出来不过二三时辰,这马车后的小姐丢帕子的,生病的,闹着要见小怂龙的不说一打,一个巴掌可是定在板板上的。
原本他也不想生气,可那怂龙远远听着外边的喧嚣近了,便挑着眉,瞪着眼,长着嘴,掰着窗柩,活像个没开过荤的混小子!
可他不正是没开过荤的?自古以来的皇子有谁到了这个年纪还没个闺中人,床上宝?若是他人,他也姑且将他放了去了,可唯独是他,既招惹了他,又为何左右不定,生了浪子的心肠?
陆知弥可不知自己的这一番悱恻,活像宫中不得见皇上的妃嫔一般。
他也曾为着小怂龙的性别叹了又叹,直到心中的芽孢探出胸腔,朝着那生气蓬勃的人攀去,整日食不知味,寝不能寐,他又送上了门。
替他亲手下厨做槐花面食,拜他做亚父,让他挣不得,逃不得,他能怎办?
索性他也是个明畅的人儿,只要喜欢,男女又何妨?
就是做了那断袖也没甚关系。
小怂龙也不知自己还有这样的能力,将大历朝的扛把子转了喜好,如今她只想着,车走快些,后面的女子安静些,都督,您的目光可否稍稍挪一些?
如此懦弱,拢了袖儿摒弃了一身的联系,陆都督越看越气,也没个好脾性道,“你说,马车后的女子会知道他们的皇上是个如此软弱的?”
深衣就纳闷了,怎么今天都督的性子如此阴晴不定,于是又叹了口气,“都督您说的可是,若是他们见识过您的风华,当然是要将我忘个干净的。”
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聪明的时候偏偏又狡猾的厉害。小怂龙滑的像条泥鳅,梗的陆知弥一口气闷在心里,不得劲儿极了。
宝帧知道陆知弥爱好甜食,泡的茶也夹带了些桃花,修长的指将茶盏一握,香的沁鼻的甜香弥漫在整个车厢。
陆知弥饮了一口,早已凉透了的茶顺着嗓子亮到了心里,却依然燥热的不行,像有一团火在胸腔里烧着,怎么也熄不了。
可那边的人不知,拢着袖子,伸着腿,好不闲适的看着帘间缝隙的春光,合着心里作怪的只有他一人。
深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将这阎王老爷给惹毛了,只努力的将自己的身子缩的越小越好,哪知顶头一暗,一瞥眼,却发现那人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
微凉的指尖末梢生了些薄茧,贴在她的脖颈处太痒了,她又惊又惧,不知这阎王闹得又是哪样,抡直了胳膊隔开他,却没想到他的桎梏收的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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