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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输液大厅，护士替言律挂上盐水，言珩陪在一旁。

言律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旁边椅子上的言珩。今天的言珩几乎没怎么说话，除了排队挂号付钱的时候，还有就是看病的时候多问了医生几个问题。他从头到尾就没有和言律正面相对过。事实上，不只是今天，言珩最近一直都是这个状态，不能算是逃避，只是无视了言律。

一会儿，言律开口：“小珩，我要上厕所。”

言珩终于看了他今天的第一眼，开口：“……你不能自己去吗？”

“我是病号，一只手还挂着盐水，鸟都扶不稳，怎么去？”言律回答的理直气壮。

“……”大庭广众你能含蓄一点吗！言珩默默地起身，拿下挂在杆子上的吊瓶，“走吧。”

言律放低了一只手，跟着哥哥走到卫生间。

言珩举着吊瓶，尽量远离言律，转过头去，“上吧。”

言律慢慢拉下拉链，停了一下，转过去看着言珩，“小珩，帮我拎着裤子好吗？”

“……你不会自己拎吗？！”言珩简直要暴躁了。

“我只有一只手，还要扶鸟呢。还是说，你来帮我扶鸟，我来拎裤子？”言律的目光真诚，声音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言珩：……

他靠近言律，伸出另一只没有拿着吊瓶的手……口气略微有些粗暴：“快上！”

言律无声地大笑起来，心情好到不行，说话的语气却是半点听不出来，“小珩，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们小时候坦诚相见的时候还少吗？再说了，就算是一般的同学朋友，这也没什么好尴尬的。”

言珩的头一直没有回过来，“废话少说，快点！”

“好吧。”言律耸了耸肩。

厕所里安静了下来，安静到……只有……水声。

言珩突然觉得还不如让言律一直说话，诡异的尴尬气息席卷了他，明明是很短的时间，在他耳里却被无限放慢了。等到言律轻声说了一句“好了”，他一下子松开手，却还是没有回头。

幸好卫生间一直没有人进来。

带着言律去洗手的时候，言珩突然想到。

回到了输液大厅，言律安静地一只手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言珩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