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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需要的不是一个有主意的太子,而是一个会发声的木偶。他们对这个木偶视若神明,却又对木偶的意见熟视无睹。你说,这木偶不就是一个活着的祖宗么?供着拜着,如此而已。”
傅悠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是,你不觉得有点得不偿失吗?现在全天下的人都觉得太子是个窝囊废,就连皇上都起了废立之心……”
“什么?”
傅悠然干笑两声,将她刚入宫时误打误撞赢得昭泰帝好感的事情说了,接着连忙道:“你也不用担心,过些天太子就可以正式参政了。这就像把一只小狗放到羊圈里,最开始小狗太小了,被那些羊顶来顶去的也不敢出声,就在大家都说小狗没用的时候,小狗慢慢的长大了,到时候它一叫,就会把羊群吓得不敢出一声,这时人们只会记得小狗叫时的英武,再想不起小狗曾被他们笑做没用了。”
齐亦北盯了傅悠然半天,才笑道:“比喻得差了一点,不过是这个道理。老师曾经说过,人的习惯十分可怕,大家习惯了怀王的完美,就不允许他有丝毫行差踏错,所以怀王只有做得更加完美才能获得大家认同。反过来,如果太子一无是处,那么他参政后的任何闪光点都会被人牢记于心。”
傅悠然撇着嘴道:“可是这对怀王一点都不公平,他本身就极具才能,为了得到大家的认同而努力做事,反而成了他身上甩不掉的包袱,将他越勒越紧。”
齐亦北嘴角边的笑意渐渐消失,好一会也不发一声,目光从傅悠然身上转到桌上的紫晶,再投向月亮,没有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齐亦北不说话,傅悠然也只好陪着发呆,月换星移也不知过了多久,齐亦北突然问道:“吸取日月精华得吸多久?”
傅悠然一脸地茫然,齐亦北伸了伸腰,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我这几天都没睡好,先回去睡了。”
傅悠然眼睛一瞪刚要开口,齐亦北又道:“你今儿睡了一下午,正好有精神,看看月亮作作诗,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于是,傅悠然眼睁睁的看着齐亦北没义气的从眼前消失,瞪着那块紫晶直到天边泛白。
眼瞅着太阳就要出来了,这月亮精华应该是吸得差不多了。傅悠然无精打采的拎着紫晶进了屋,一屁股坐到床上,看着睡得正香的齐亦北气就不打一处来,猛的掀开他的被子刚要大吼,就被眼前香艳的一幕惊了个目瞪口呆。
被子下的“太子妃”仅着一件贴身的肚兜,堪堪遮住重要部位,两条雪臂和光洁的后背袒露在外,再看她睡得正酣,双颊染上两抹自然的潮红,小嘴微嘟可爱至极。当然这个不是重点!傅悠然甩甩头,将被子扔回床上大喝道:“该死的给我起来!”
齐亦北被这打雷般的吼声惊醒,揉着眼睛坐起身来,身上的被子再度滑下,他迷迷糊糊地瞄了傅悠然好一会,才语带不满地道:“吼什么?”
傅悠然装被子给齐亦北披好,怒道:“你怎能这么睡觉?”
齐亦北也火了,“我睡了这么久的躺椅,衣服都没脱过,睡下床还不行么?况且这原本就是我的床!”
傅悠然要被气糊涂了,“谁说什么床不床的,我是说你怎能不穿中衣就……就这么睡?”
齐亦北低头看了看,“穿得少睡得舒服。”
“这个不是重点!”傅悠然气道:“你……这么做是在坏我名节!”
齐亦北反应了半天,“‘太子妃’早晚是太子的人,夫妻间你怕什么?”
“谁……谁是你的人?”傅悠然又有脸红的感觉了,“你让我进宫也是迫不得已,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反悔?要是你将来看我不顺眼赶我出宫,我可还是得嫁人的。”
“你……”齐亦北气得七窍生烟,都家庭妇女了还惦记着残害未婚男青年,没见过这么给人当老婆的。不过齐亦北聪明的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下床穿上衣服,没好气地道:“这样行了吧?”
傅悠然闷闷的坐回床上,将紫晶丢给齐亦北,“到底该怎么做?”
齐亦北想了想,“还是撞?”
于是,两人从地上撞到床上,从床上撞到窗边,再从窗边撞到桌上……三百六十度,无一遗漏的撞。
守在殿外准备侍候主子起床的荣升就听屋里扑嗵扑嗵的,还夹杂着男女的闷哼声,大脑不自觉地朝不纯洁的方向想去,却又一脸严肃的对着同来的宫人斥道:“耳朵该聋的时候就聋,要是让我知道谁在背后乱嚼舌头,差事也别做了。”
那些太监宫女哪敢说不,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