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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不怪你,是师姐和师兄不曾考虑过你的感受,以后不会了。既然都是一家人,你又何必还跪在那儿,起来吧。”九娘依旧伸着手,等着姜女将手递了过来。
“师姐。我不是故意的。”姜女猛地哭了出来。
九娘点头,半蹲在姜女面前,抬手为姜女擦了擦眼泪,笑了一下,才说:“姜女,你没错,错的是我。”
“师姐?”
“是我不该吼你,让你伤了心,可是姜女,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是有不可碰触的逆鳞,我以为,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不会那么冲动的。是我忘了,你终究还是一个孩子,我……”
“师姐的逆鳞就是这个妓子?”姜女瞪了胡蝶一眼。
“……”九娘一顿,抬手就要往姜女脸上招呼过去。
胡蝶却一下子拦住了九娘,看了姜女一眼,轻叹:“花儿,手上还有伤呢。你若是要打她,难免再将她打跑了。”
九娘皱眉:“可是我不想……”
“我知道。”胡蝶笑了一笑,转头又看了姜女一眼,“似乎还是应该先说说到底为什么又牵扯上了玉娇娘了吧?”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姜女没好气地瞪了胡蝶一眼,转眼看到顾桦承阴沉的脸色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又看了扶桑一眼:“师兄……”
“你还是先说明白吧。”扶桑有些不忍地转过脸去,没有做声。
姜女顿了一下,抿了抿嘴,点了点头。
“我……那一日碰上了苏荷师姐……”
碰上了苏荷的姜女轻而易举的背苏荷诳到了酒不醉人人自醉里,苏荷说姜女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安静的在楼上看着,便能知晓自己在酒香的这些人心里究竟有多少重量。
第一日,姜女看到扶桑急匆匆地出门,她不知道扶桑出门寻得正是自己,只是傍晚时分,听到酒不醉人人自醉里有人在说九娘在风花楼外候了整整一日。姜女在联想到之前扶桑行色匆匆的模样,自然便以为扶桑是去寻九娘了。
第二日,非但是扶桑出了门,就连顾桦承都也急匆匆的出去,紧接着跟着他们回来的还有一些穿着官服的人。苏荷说,那是辰王府的侍卫,大约是顾桦承借来将九娘带回去的吧。听说那一日整个烟花巷都像是要被迫歇业的似的,可九娘还是没有回来。
直到第三天,九娘脸色酡红,回到酒香,扶桑阴沉着脸等着她……
从始至终,邺城都在传着酒香的九娘如何如何,扶桑他们对九娘如何如何,而她姜女的名字,一次也不曾被人提起过。
嫉妒,心酸,如蔓延之火如火如荼的在姜女心中疯长。
当玉娇娘提出能够让九娘再也不能成为她的对手之时,姜女就像是被巫女蛊惑的人偶一般,点了头。
玉娇娘知道不管到了哪儿,顾桦承的习惯只怕不会变。未时顾桦承都要出门去溜达一圈的,而扶桑多半也会跟着。两个人便在这个时段溜了进来,因为九娘对于气味算得上敏感,所以玉娇娘一靠近酒窖,便同姜女捂住口鼻,吹了**香进去。
之后的事儿,对于姜女来说,也算得上是噩梦了。
玉娇娘原本是想用匕首隔断九娘双手上的筋脉,却不曾想进了酒窖才发觉身上的匕首已经被姜女取了去。虽然姜女嫉妒九娘,可是若是要让姜女看着自己的师姐如此受苦,姜女心里也是不愿的。玉娇娘却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非要让九娘见一番血才能甘心。
只是两个人都没有料到,顾桦承其实并没有向往常一样在外面游荡,而是提早回来等着胡蝶了。
姜女担心被顾桦承责备,好说歹说地将玉娇娘劝了出来,却没留意玉娇娘又回头将一坛酒摔破就着碎瓷片划上了九娘的手腕。
九娘受痛,闷哼出声,姜女在九娘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仓皇而去,之后的事情也不过是听说。
听说九娘醒来失手打翻了酒罐,才引得顾桦承扶桑他们过去,才被从酒窖中放了出来。而姜女,则是越想越害怕,这才回来请罪。
听了姜女额这一番解释,胡蝶皱眉,冷哼:“玉娇娘怎么会进去酒窖的?编瞎话都不会编吗?”
“是我的错。”一直没说话的顾桦承却开了口,“酒窖上的锁,我用的是当年师父传下来的。玉娇娘……或许是能打开的。”
胡蝶愣了一下,又有些不相信似的:“就算是玉娇娘开的锁,可是玉娇娘何必这么对花儿,又不是抢了她的男人!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吗?这不是简直逼着花儿去死吗?”
“胡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