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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手中刀不由亦砍了出去。
六刀齐动,白粉飞散得更开。
灯虽还亮着,灯光已凄迷。
凄迷的灯光鬼火般在白雾中跳跃,老蛔虫左手掌灯,一个身子鬼魂也似在白雾中飘飞。
飓一声,他手中那几已变成两边的布袋脱手飞出,掷在一个杀手的面门,袋中所剩的白粉亦同时打在那个杀手的面上。
那个杀手的眼睛已紧闭,嘴巴亦已抿实,鼻孔却没有塞上。
白粉箭一样打进他的鼻孔。
他一声闷嘶,猛从迷漾的白雾中冲出,一冲两丈,仆倒街头。
几乎同时又有两个杀手冲出白雾,冲出就倒下,倒下就不再起来。
他们的身上都不见有伤痕,一个人头皮却有些异样。
这两个杀手一倒下,白雾中灯光一闪再闪,喀喀的两声,两条淡淡的人影,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老大凄厉的叫声旋即在迷檬白雾中暴响,撕裂黑黝寂静的长空——“老匹夫,你好毒!”
老大颀长的身子同时箭也似射入半空,姿势不大自然,好像不是他自己跃起来,而是给人踢上去的。
好毒,那到底踢在他什么地方?
迷朦的灯光亦飞起。
老大的身子还未穿出白雾,灯光已在他头上,灯光下鸟爪般的一双怪手暴长,握住了他的脖子。
喀一声,老大的头侧过了一旁,身子重又坠人雾里。
他的刀却闪电也似地破雾飞出
灯竿子刷地在刀光中断飞,灯凌空滴溜溜一转,斜刺里落下,旋又被一双手接住了。
这再被接住时,灯光就凝结了。
王风的目光亦凝结了。
他盯着那不再跳跃的灯光,眼瞳中一抹惊异之色。
这八九天下来,本来已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惊异的了。
可是这个人的武功,这个人的杀人方法,实在不寻常。
血奴却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的胆子莫非比王风还大?
白粉潇潇地落下,灯光已渐变明亮。
这场雾终于消散。
老蛔虫整个人亦清晰可见。
他左手托着那断去了竿子的灯笼,右手已藏在袖中,浑身上下都洒满了白粉。
他的面容仍是那样的疲倦,眼睛还是带着那种恶作剧的笑意。
这笑意看在王风眼内,却是阴森恐怖的感觉。
他望着王风,忽问道:“这两种方法哪一种比较好?”
王风冷笑道:“两种都不好。”
这句话出口,他的身旁就多了一个人。
穿红衣的小姑娘只一跃,人便似燕子一样落在王风身旁的瓦面之上。
王风霍地转头瞪着她,道:“你今年有多大了?”
小姑娘眼波流转,娇笑道:“你说呢?”
王风说道:“我看,你最多也不超过十五岁。”
小姑娘只笑不答。
王风沉声道:“十五岁的女孩子就这样害人,再多过几年,还得了?”
小姑娘眨眨眼道:“就算再过十五年,我也是现在这个样子。”
王风冷哼一声,道:“你喜欢现在这个样子?”
小姑娘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不喜欢也不成。”
王风瞪着她,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懂得那样害人?”
小姑娘道:“十五年之前。”
十五年之前这位小姑娘又是多少岁?
王风怔住在那里。
他怀中的血奴这下子忽然亦叹了一口气,道:“你看她最多不过十五岁,看我最多又多少?”
王风低头望一眼,道:“二十一。”
血奴道:“我还以为你会说一岁。”
王风又一征,伸手托起血奴的下巴,仔细地打量了好一会子,道:“你的脑袋好像还没有问题。”
血奴道:“本来就没有。”
王风道:“我最初见你之时,你那半边身子像是个初生的婴儿,但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只有一岁。”他笑笑又道:“如果你只有一岁,我岂非最多不过五六岁?”
血奴瞟一眼那个红衣小姑娘,说道:“如果我不是只有一岁,她又怎会最多也不过十五岁?”
王风诧声道:“你说她今年已有三十五岁了?”
血奴道:“好像还不止。”
王风的眼睛不由得又转回小姑娘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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