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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府的仆人还在放年假啊?我都进到内院了,一个人影也没有。”
穿过已成冰湖的假山顽石,他继续的自言自语,“钦,有人吗?我要把家搬空了喔,别怪我没事先知会。”
端着菜汁的滕不妄从他身边穿过,视而不见。
咦,“膝兄!”他迈开步子追上。
“是你。”他的眼睛还在那碗绿色的药汁上,一只手护着,生怕雪片掉入碗中,坏了药效。
“我说滕兄,这天大地大的事,你居然连朋友我也没有通知一声,太不够义气了嘛,我还是从别人嘴巴听见,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的兄弟?”
“我滕府的家务事用不着你插手。”他长那样的脸,一出门就坏事。
“我就知道滕兄你看我不顺眼,压根以为女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难成大事对不对?”天鸟过仍然以女人自居,毫无身为男子的自觉。
“你冒着刚停的大雪就是为了来说这些?”来到藏珍坞门口,滕不妄停住脚,似在倾听屋子里面的声音。
“当然不是,我是说你想拿钵兰姑娘怎么办?”
“你自己问她去,不如……”他推门,自行进去。
珍藏坞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清理得十分干净,工作台上只见几样物品修补到一半,初凝的彩笔两三描,可见主人不是很有心工作。
屏风里,钵兰佣懒的休憩着,滕不妄把药放在小几上,转身退出。“她这两天才把官艺窑的货送出去,又要授课,别吵,让她睡。”
经过一番折冲,膝峻动用了他的关系,以钵兰身体不堪长途跋涉的理由,将“惩罚”接回家,当然,她也把本事倾囊传授给艺官,至于能学到多少就看个人的天分。
滕不妄坐下来,拾起颜料未干的笔,为官窑瓶添上玫瑰紫。
天鸟过见他呵护钵兰的模样,还为她提笔,这些都是他以前绝不轻易做的事,刚见爱情真的会改变人。
卧在软榻上的钵兰微微露出朦胧的笑,不知是作了美梦,还是因为幸福而微笑。
尾声
传说,唐代文学家杜牧之自书钵兰阕,行书字如核桃大,此卷无名款,收录在《宣和书谱》中,而这自书是为他年少时中意的一名少女写的求偶书,少女虽不得,书卷却留了下来。
北宋徽宗为之题签证明是杜牧之所书,是以虽无名款,后人也确认无误乃杜氏手迹也。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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