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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覃昊安樂呵抖了抖手頭上的煙,示意身後撞球桌,「玩一把?」
包間人算不上多,消遣娛樂的局,蘇祁堯幾乎將桌球當成是發泄工具,每一桿都很重,偏偏還很穩。
覃昊安看著他幾乎一桿清台,倒也消了下杆的心思,坐在邊緣嘴碎:「我說你何必呢,自找罪受,要不乾脆離了吧……」
話音剛落,手指便被蘇祁堯控制著的撞球狠狠撞擊,疼到他往回縮,沒忍住罵了句髒話。
「……靠,得,我閉嘴,就不該提這茬事。」
常人無法理解蘇祁堯的作風,娶喬知吟這件事他密謀了十幾年,明知道她就是來折騰他的也不肯放棄,要正常人早被煩到趁早解脫了。
偏偏他當塊寶供著,別人說不得,碰不得。
乾脆聊點正事,覃昊安想起件事:「你母親的忌日不遠了吧?」
「嗯。」
「今年怎麼說,跟往常一樣?」
「不用。」蘇祁堯手握巧粉擦拭槍頭,而後瞄準,將最後一顆球擊落袋口,「今後不再有看她的機會。」
他真一桿清台,覃昊安只感覺自己站在這跟多餘的似的,毫無參與感。
對面,蘇祁堯伸手將球桿丟至台面,才有時間看一眼手機。
霎那,許久沒動作,像是被定住,周遭的活動都與他無關。
覃昊安沒察覺他的反應,想起方才他那話,剛準備問:「什麼意思?」
再一眼,對面那人已然沒了蹤影,急速奔至門口,幾乎從沒有見他如此匆忙過。
包間內其他幾人疑惑看向覃昊安。
覃昊安嘖嘖兩聲。
這人又給自己買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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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知吟給蘇祁堯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打通,只能改為發簡訊,單手托腮,獨自等待。
此時是晚上十一點半,能等到蘇祁堯的希望渺茫,但喬知吟還是選擇在這過完最後半小時。
她知道蘇祁堯已經回到京城,也知道他晚上沒有其他事,但就是不回家。
很像是對她的一種懲罰。
如今身臨其境體驗過,才能懂那天晚上蘇祁堯等她的感覺。
從驚喜到疲憊,再到失落,滿是內心的煎熬。
撇去其他的不談,但確實挺不好受的。
十一點五十分,喬知吟已經在思考桌上的這些東西是要倒掉還是留著,糾結片刻後還是決定直接倒進垃圾桶中收拾好。
剛站起身的那一瞬。
她聽見奔忙的開門聲,緊接著,有個人影從黑暗處趕來,帶來清涼冷意飄浮。
沒等她看清楚,已經落入一個懷中,區別於周圍的寒,懷抱是暖的,將她完全揉入他的世界裡。
男人的身軀有些顫抖,似乎是過于欣喜的表現,帶著薄繭的指尖陷入她的髮絲,輕摁她的脖頸。
喬知吟全身僵直,劇烈的心跳使她沒法有其他行為,直到感受懷抱鬆開,又愣愣與蘇祁堯對視。
她清楚看見他的喉結滾動,本在她耳側的手移動到下顎骨,幾乎捧著她。
緊接著,他閡上眼,專屬於他的烏木沉香夾雜著室外泥韻味落入鼻息,又順著口腔通往五臟六腑。
——他吻住了她。
喬知吟沒想到他會有這個反應,沒敢回應,手掌緊緊抓住他的手腕。
他的力道是真的很急,可又怕嚇著她似的,吻得漫長又綿延,恂恂往裡探。
兩人的鼻息融合,唇齒相交,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親近過了。
緊張加陌生,喬知吟幾乎難以喘氣。
在熾烈的間隙,她往後仰,錯開這個吻,給自己呼吸的機會。
當再次回頭時,浮上淚波的冰眸,不知所措的沉滯,泛紅的眼瞼以及那略有期許的光,這些本不屬於蘇祁堯的表現此刻全都集結在他這張臉上。
「別躲。」他的音色有所沙啞,粉與蒼白並存的唇上晶瑩剔透晃入她的眼中。
喬知吟再次忘了行動。
穿過落地窗外城市鐘樓敲響第一聲,餘音裊裊,昭示距離25日結束還有十秒鐘。
這一天即將過去。
室內人委屈依舊,視線交錯許久,無聲勝有聲。
卻聽他懇求道:
「今天是我生日。」
「你主動親一下我,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吟吟: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