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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身材瘦削难见。她见了源氏仍像孩子一样,毫无羞涩,倒叫人怜爱。源氏暗想:“朱雀院虽无雄才大略,却极为擅长各方风雅之事。何以教出一个如此平庸不堪的公主呢?还说是他的掌上明珠呢!”他虽觉遗憾,却并不厌恶。三公主河源氏一向言听计从,凡她知道的无不率直相告。那天真烂漫之态,真叫人怜爱难舍。源氏想道:“如此毫无情趣的女子,我倘是少年,定当弃舍!但现在年长观念变,哪能找到出神入化的妙人儿呢?且将人优劣皆集于一身。在旁人眼里,三公主说不定还是个尽善尽美之人呢?”他想起和紫姬同床共抗多年,其诸多品性与三公主相比,要优越得多。因此对紫姬愈发情探意笃。纵使暂别一夜,或是一日不见,便有相隔三秋之感。如此钟情实乃奇怪。
却说朱雀院定于本月挪居寺中,临别之时写了好几封诚恳的信给源氏。信中所述,尽皆关于三公主之事。说道:“吾弟不须顾忌我之感想。凡事但凭尊意。”这话虽屡屡提及,然公主到底年幼,他心中实难放心。又特地写一信给紫姬,言道:“小女年幼无知,托庇门下,务望夫人怜其幼稚,多加看顾。况且夫人与小女还有亲戚之谊呢。
未绝凡心弃红尘,魔障阻隔入山道。爱女心切,直言不讳。唐突冒昧尚请原谅!“源氏也看了这信,对紫姬道:”写得如此可怜,你应写信告知你意。“说毕唤传女取出酒肴果撰来,款待信使。紫姬实在不知如何措词作复。但她以为不必过急答复,便感慨地写道:
“难绝尘缘因有情,莫入空门断凡心。”写毕,犒赏使者一套女装和一件女子常礼服。朱雀院展阅来信悄然而叹:紫姬的书法文笔极尽优雅。那从小娇惯,幼稚无知的三公主如何能与才貌兼备的紫姬媲美?真是忧心忡忡啊!即将入山的朱雀院,可堪忧虑的的事情太多了。女御、更衣皆告别回娘家去,尚侍俄月夜已挪居到弘徽殿母后的旧居二条院中。这也是朱雀院的一块心病。尚侍欲随朱雀院一道火山,削发为尼。可朱雀院劝阻道:“此刻随我出家,似有意效仿,有失郑重,尘缘难免未绝。”
源氏与尚待俄月夜曾有一段露水情缘。多年以来,源氏对她一直索系在心里。常思寻个机会见她一面,以慰衷情。可是二人身份高贵,不免顾虑重重。自出了那件轰动一时的须磨之事件,源氏的举动更为小心谨慎。然俄月夜现已闭居寂地,正欲出家传佛。源氏颇想得知她的近况,因此思念之心更胜昔日。他便时常借口写信与她,追述情怀。而俄月夜以为早过了追风逐月的年轻,是故不避嫌疑地回信于他。源氏看了她的笔迹,甚觉此人较过去更为深沉圆熟。他相思难忍,遂频频写信向俄月夜传女中纳言君,倾诉重重心事,此人先前曾拉拢二人。又召来曾作过和泉守的中纳言君的兄长。开言道:“我欲与她隔帘对诉,望你能议妥,我便一径前来。我现为身份所累,不便称扬此事,故须细密进行。想你也不会张扬出去,我亦便可放心。”
陇月夜得知源氏想与她幽会,心想:“这又有何必要呢?这个薄情郎!昔日我尚且痛恨于他,而如今我正沉溺于离别上是的悲哀之中,又岂能与他追忆旧情呢?事情固然不会泄露,但‘心若问时’,叫我如何‘已安?”前和泉守只得将此意禀复源氏。源氏暗忖:“从前轻浮无理之事,她尚不曾拒绝我呢!虽然她有和上星离别的哀伤,但她过去与我也是两情依依,现在却又装出清白女子模样来!须知’艳名广播如飞鸟!‘如今又岂能抹掉光前绊闻呢?”思虑至此,便下定决心亲去探访。事前对紫姬说道:“闻听二条院东院的常陆小姐久病。一向杂事缠身,至今尚未前去探望,甚是对她不住。欲昼间前往,恐不甚稳妥,故拟夜间悄然前往。”于是便细心打扮,妆饰讲究。紫姬见他今日这般模样,甚觉古怪。她约略猜到了几分。原来自从三公主人院后,她对待源氏,凡事皆与从前大相径庭。隔阂已生,是故只是装作不知。
这日,他也不到三公主那里,只派人送信探问而已。整日在家中给农服黄香。夜幕下垂,黄昏迫近,便带领四、五人悄然离开宅邪,乘坐一辆竹席车,往二条院而去。到了宫邪,叫前和泉夺进去通报。俄月夜听得侍女传报源氏已经驾临,不由大惊,皱眉喷问:“不知这和泉守如何回禀他的?”传女劝道:“躺是随便找借口打发了他,实在不合礼数。”便自作主张,将源氏让了进来。源氏传达了慰问来愈后,说道:“敢请尚待轻移莲驾,隔帘对诉可好?如今浮薄非礼之心早已消除殆尽,望放心可也。”他再三恳请。俄月夜推却不得,只得唉声叹气,膝行而出。源氏兴奋起来,心想:“她还是没变,仍和先前一样容易亲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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