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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不想。太可怕了!
春妮拿起牛角梳替我梳头,“福晋想梳个什么发式?”
“随便!”其实,即使我不想随便,我也说不个所以然来,我怎么知道有哪几种发式呢?对吧?
心灵手脚的春妮很快就挽好了一个发髻。
原来,现在还是清代早期,之后慈禧老佛爷架的那种大拉翅现在还没有出现。目前,满族贵族女性日常的发髻只是朴素的两把头,上缀简单的几件发簪和饰物,脑后梳一燕尾。我记得原来在某些书籍上也见过,那种带满珠宝的大旗头是在乾隆朝以后,经济高速发达,满族人民超级富裕以后才开始被发明出来的。纯属于钱多烧的!
但是,就是现在这样的发髻,我还是嫌它重,不便利。我看着春妮身后那根溜光的大辫子,无比羡慕。那个多轻快。
“可不可以帮我梳成你那样的麻花辫?”我问她。
“什么?”用21世纪的话说,她有点抓狂的看着我,“这个是奴才们梳的,为了干活方便。”
“我不出去。”再次的,我使出“杀手锏”。
拗不过我,春妮终于帮我把两把头改梳成了麻花辫。
“福晋,穿哪件褂子?”春妮打开床前的大箱子,躬身示意我过去挑选。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衬衣并不透光,面料我不认识,不过看起来上面还有织花,很精致的样子。况且,现在正是农历六月,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了,虽说,是在塞外的热河,但是还是热得不行。如果在这个衬衣外面再穿东西,肯定会中暑的。
“这样就可以了。”我回答。
“啊?!”
“我不出去。”哈哈,不出去是杀手锏,“春妮,你不懂,典籍中是有记载的,慈禧太后年轻方入宫时,一夏日,单衣伏案,帝见而幸之。说明啊,在不出闺阁的前提下,着单衣并不失礼。而且还很讨喜呢!”我摇头晃脑的引经据典狡辩。
“慈禧太后?是哪位先帝的皇后啊?”春妮眨着清澈的双眼。
“呃……”我真想抽自己嘴巴子,慈禧太后,如果按辈分算,她应该是我的曾曾孙媳,还太后呢,假如我可以活着见到她,她估计会很尊敬的跪地向我请安:老太妃吉祥。我只能再开口糊弄春妮,“就是前朝的某个太后,你不知道就算了。”我转过头暗暗吐舌,还好丫头没文化,否则就惨啦!从今后,必当牢记——谨言慎行。
☆、第二章 何处是归程(上)
憋在屋里一直不敢出门,甚至连门窗也不敢大开。心里实在没底。在这里,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连个熟人都没有。
春妮,可以说,已经是我最“认识”的一个人了。然而,我也就只和她认识十来天而已。
多年的工作经历,给我一种能力,就是评估环境的风险程度。目前,我对这个环境的风险评估结果是:不可接受的最高水平。
这是一个等级制度森严的时代,因为年映荷而死的那两个仆人的遭遇真切的提醒着我这一点。我不懂得这里的礼仪,不了解尊卑的评价方法,甚至于,出了自己的房门以后的地形,我都不能掌握。我不愿意冒险,尽管闲的极其难受,但是,我还是愿意就那么窝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
多么希望自己是在做一场噩梦。只要一觉醒来,我就会回到那列火车上,目的地已经到达,看到月台上早已站着接车的下属。不过,在过去的十多天,我曾经狠狠掐过自己好多次,感受是:灰常疼!
因此,分析结论——这个不是梦,也绝不会那么容易醒!
既然明白不是梦,那就只好退而求其次,想想回去的办法。可是,想到年映荷是悬梁殒命,余星辰经历的那个事故更是惨到我自己都不愿意去回忆,只得放弃用同样的方法做逆向运动的企图。再市侩的算计一下,此刻即便回去了,余星辰的躯体缺少零件的几率实在太大。虽说,我不歧视残疾人。不过,我却也无法接受自己成为一个残疾人。无论那个残疾人多么有才,她的脸蛋多么漂亮。思来想去,留下的综合评分会更高一些。就当自己是在出一次很特别的差吧!
“噔……”我拨弄了一下案上的古筝。
假如我没有认错,这个东西应该叫古筝。我也不是很有把握。
从居住的环境而言,年氏应该是一个兰心蕙质的美人。屋中不乏藏书,案上搁着古筝,文房四宝齐全,坐塌一角的针线匣子上倚着绣到一半的女红功夫。
如此女子,怎叫人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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