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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
很安静,黑漆漆的屋子里是长时间的静默,好像过了一生的漫长。
“你说什么?”秦可淮几乎只咬着字出口,声音压抑阴沉,不知不觉间手已经收紧,几乎嵌进画颜的肉里,桃叶眉头皱起,隐忍着强烈的痛楚,却不敢在这时候动上一动,只能默默忍着。
“我,不是将军的儿子吗?原来,竟然不是……难怪……”近乎癫狂的表情忽然转为严肃,认真的看着画颜,就像是唯一的希冀一样,“她还说什么,还说什么!”
“郡主说,当年秦家被日夏先帝亲自下旨满门抄斩,挽凤女皇怎么可能救出人来。陛下收养了是日夏孤儿的大人,诈称是秦将军的儿子,不过是为了给储君殿下做几个挡箭牌,为储君殿下养只……”胆怯地望了望秦可淮,嗫嚅,“狗……啊,嘶……”忍着痛楚继续说道,“郡主让婢妾告诉大人,说……说……大人过了……这么……久……的好日子……,也该为皇家……做点事了……”
“哈哈哈哈哈,”秦可淮忽然发笑,“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我才是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哈哈,笑话啊……”
挽凤大政 第一百五十八章 求证
第一百五十八章 求证
冰冷铠甲相互摩擦发出的‘嚓嚓’声由远及近地靠近浅音宫。秦可淮红肿的眼睛阴沉,样子比往日还要阴冷狷介好几倍。守夜值班的宫人都小心地躲着他,生怕招惹到瘟神似的。
守在浅音宫外的宫人最终拗不过秦可淮不正常的执拗,感觉若是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会整夜站在这里,阴沉沉地看着他们。只好无奈地唤醒了守在外室的徐嬷嬷。
“什么时辰了,还懂不懂规矩!”老嬷嬷披上外衣走到外间,轻声斥责。
“嬷嬷恕罪,是秦校尉突然来访,要见陛下……”宫人无措地回答,左右为难,懦懦补充,“奴才已经告诉校尉夜深不见,可是校尉好像没听见似的,就杵在那儿,不走也不动,奴才怕……怕……有什么要紧的事,只好惊扰嬷嬷……”
徐嬷嬷胖胖的脸起了疑惑,秦可淮,他怎么来了?往日里若不是公事和陛下召见,他是极讨厌来皇宫的。吩咐了宫人去外面候着。徐嬷嬷转身轻手轻脚穿起衣服,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这才整容出去。
“夜都深了,陛下这才睡下没多久,秦校尉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可以禀告储君或皇夫。”一出殿,关好门,徐嬷嬷就慈爱地说道,无论是神情还是话语都是极其诚恳自然的,让人听不出别的意味来。
秦可淮一见出来的是从小到大就和颜悦色,偶尔还会关心自己的徐嬷嬷,面色一缓,沙声道:“嬷嬷,我想和你单独聊聊。”在某种情感上来说,徐嬷嬷之于他,就像是祖母一样的人。
徐嬷嬷迈着小步子有点蹒跚地带着秦可淮来到了前庭,问道:“秦校尉找老身有什么事情啊?”
这样自然柔和的神情反倒让秦可淮犹豫了,几次欲言又止。冷风嗖嗖吹过,吹凉了秦可淮眼底的温度和愁绪,背着清冷的月光问:“徐嬷嬷,当年陛下把我和她从日夏救回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形。”
徐嬷嬷布满皱纹的脸凝滞住了,半晌才有些不安地问:“校尉怎么突然好奇起这个来了。当年的事情,老身年纪大了,有些不记得了。不过老身记得,那时候,回宫的你们兄妹俩啊。”慈祥地露出笑意,用胖胖的手比了比。笑道:“才这么点点大,那小模样哟,真是可怜。”
若实在平时,秦可淮也一定不好意思地露出笑容,也许会接着再问那时候的自己说过什么话,穿着什么样的衣服,见到将军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反应。但是如今徐嬷嬷的这番话却让秦可淮心中疑窦更深,徐嬷嬷的这番表情,好像是在掩盖什么。
“秦家遭难的时候,陛下还未何将军相识,陛下为什么出手相救?”沉沉的声音夹带着冷风,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秦家被满门抄斩的时候,是在秦家人被抓的第二年春天,那时候陛下和皇夫早就认识了。所以,这并不矛盾。”徐嬷嬷慎重地望着秦可淮,尽量让自己的话听出来很有逻辑,“为了避免麻烦,陛下救出你们之后,还偷偷将你们养在挽凤三年多。后来时局稳定了,便借着储君殿下的降生,把接了你们回来。为你们正身。”
秦可淮浓眉越皱越深,就连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线,“嬷嬷,为什么在我的印象中,只有和秦……相知一起在挽凤生活的日子,一点都不记得当初在秦府和关在监狱里的情形了?”
徐嬷嬷胖胖矮矮的身子一晃,眼神有些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