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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柳阁老。
“敲锣绕街请街坊四邻过来做人证,把这畜生拖到府门外,给我狠狠地打!”
小厮、护卫分头行事。小厮敲锣绕街行走,高声邀请人们去看热闹,护卫则在府门外摆好条凳,把宋清远按在上面,叉腰站在一旁等待行刑。
叶浔的马车拐入街道,她就耳闻并目睹了这一奇景。
柳阁老听说叶浔回来了,命人唤她去外书房说话。
叶浔进了外书房,看到脸色很差的外祖父,知道老人家被气得不轻。“外祖父……”她鼻子发酸,泪盈于睫,“您别生气,不值当,当心身体。”
柳阁老和蔼的笑着,拍拍她的手,“不生气,看你没事就放心了。外院乱糟糟的,别被扰得心神不宁,去歇歇。”
“嗯。”叶浔抿出个笑脸,“晚间我给您做饭吃,您可好久没吃过我做的饭菜了。”
“嗯,还真是,早就馋你做的东坡肉了。”
“那容易,一定给您做。要是没时间回内宅,我让丫鬟给您送过来。”
柳阁老心里敞亮不少,“成。”
叶浔见外祖父神色如常了,才回到内宅,知道外祖母出去串门了,想着这样更好,免得跟着生气恼火。她回了东厢房,告诉丫鬟婆子,柳之南若是过来,直接拦下就是。她得把心放宽,先睡一觉再说。
很快,很多人出于好奇、好笑,前来看热闹。
护卫开始行刑。
叶鹏程挨至四十板子的时候,景国公过来了。到了府门外,看到被打得鲜血淋漓的长子,反应出人意料,高声笑道:“打得好!给我往死里打!”
叶鹏程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过去。
也是因为景国公这样的说辞,柳阁老反倒不好下狠手,当即命人把人抬回叶府。接下来,就是算账的时候了。他先说了宋清远做的好事,问道:“宜春侯是你叶家的人带到柳府的,是由我发落,还是由你发落?”
景国公爽朗一笑,“我去趟宫里,跟皇上说说这件事,先提个醒,随后我再去找吏部的人,免了宜春侯将到手的官职,如此就是情理之中了。此事因我治家无方而起,理当由我出面。余下的就是你的事了。”
柳阁老满意的笑了,“行。外面这些事,怎么都好说,你的家事——”
“你有话直说就是。除了让世涛、阿浔来柳府,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景国公黯然一笑,“那两个孩子,也是我的心头肉,这你应该清楚。”
柳阁老斟酌片刻,“第一,阿浔的亲事,我给她做主。”
“嗯。”
“第二,阿浔的亲事定下之后,我才让她回叶府。我信得过你,却信不过别人。”
景国公蹙了蹙眉,“那你可要抓紧哪。阿浔要是在你这儿常住,我只能拉家带口的搬过来了。也只有她常给我做饭,陪我说话。”这么说着,不是不落寞的。
柳阁老体谅的笑了,“我明白,抓紧办。”
“那就行。”
“还有最后一点。”柳阁老面色一整,“日后凡是阿浔的事,不得让你长子长媳插手。我没将这些丑事宣扬,没要你勒令儿子休妻,没将你儿子逼入绝境,都是看在你的情面上。而你,有些事总要给我个交代,让我心里痛快点儿。”
这一条,景国公答应得最是爽快,“你便是不说,我也会这么办。阿浔出嫁之前,彭氏不会跨出院门半步。至于那孽障,怎么也得卧床躺半年了。”打板子也分轻重,方才那几名护卫,可真是下了重手。
柳阁老心绪又明朗了一些。
说到底,就算逼迫叶鹏程休妻,甚至于就算杀掉彭氏,也是治标不治本。叶鹏程那种货色,定会再次续弦,以他的眼光挑选进门的人,兴许比彭氏更卑劣。
没错,症结在于叶鹏程,把他除掉就清净了。可是景国公一把年纪了,谁又能狠下心来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是以,也只能软刀子磨着叶鹏程。况且在柳阁老看来,对于有功名在身的人,长期的打压、不得志,才是最残酷的折磨。一刀把人砍了,还真不能解气。
景国公临走时,笑呵呵地催促道:“我什么都依你了,你就尽快给阿浔定下亲事吧。你物色的人选的确不错。”顿了顿,故意打击柳阁老,“抓紧安排那边相看,到时候那边的长辈要是看不上阿浔,我看你这脸面往哪儿搁。”
柳阁老竟不反驳,顺着这话往下说:“我真没想过这一节,万一那边看不上阿浔,我就得继续物色,少不得要耗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