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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甘肃地界不远。刚才那个抢你龙驹宝成的,就是白马银枪史文恭。”“啊呀!”段景住听见史文恭三个字,大吃一惊。怪不道这个人的武艺这么高明,一鞭就把我打倒了,原来他就是史文恭。今天总算是领教过他一鞭子了,到现在肩窝还有些疼哩。噢,原来曾家庄在招军买马,积草囤粮,准备征剿梁山。啊呀呀,梁山恐怕还不晓得这回事哩。“贤弟,他们怎么知道兄弟你是梁山的大王?你到这个地方来干什么?怎么又把这匹龙驹宝马带到此地来的?”“唉唏!”段景住叹了一口气,就把他盗马的经过由头至尾说了一遍。郁保四一听:“唉,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不该对他讲这一匹坐马是梁山晃天王的。你这么一讲,连你这条命也差一点送掉。”“嗨,我当时不知道他们与梁山为敌啊。”“不谈了。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我现在既丢了宝马,也不好上梁山了,我只有回我的芒砀山。”“贤弟,你此言差矣,你不该回芒砀山,你还应该到梁山去。”“没有宝马,到梁山去干什么?”“你到梁山去就把这些经过禀明寨主、军师,请他们发兵过来征剿曾家庄,夺回龙驹宝马。”“这个……我嘴讲无凭啊。再说,路程这么远。恐怕他们也不愿意来。”“不妨事,如果他们不愿意发兵,你就用激将法,把他们激得来。”“什么激将法?”“告诉你,现在曾家庄猖狂得了不得,尤其是曾家弟兄五个,大话连天,他们有一道大言牌,还教大家唱,现在在庄上人人都会唱。”“大言牌上怎么讲?”“大言牌上的话狂妄极了。我来说给你听。”郁保四就把大言牌上的话说了一遍。“莫忙,我记不住。请你再说一遍。”“好。”郁保四又说了一遍。“记住了没有?”“记住了。”“他们如果不肯发兵,你就把大言牌上的话说给他们听,他们一定会发兵。”“好,照这一说,兄弟我就到梁山去报信。这一次之亏你老救了小弟,救命之恩,日后再报。”“噫,自家兄弟,谈不到啊。你身上还有路费吧?”“有,多得很。四哥就请回吧。”“好,你路上保重。”段景住站起来走了。郁保四回去见师爷销差。他就在庄上等候梁山发兵的消息了。
三 兵发曾家庄
段景住跟郁保四分手之后,一路走着,一路想着,心里越想越难过;我为了这一匹龙驹宝马,千里迢迢跑到嘉峪关才盗到手,想不到今天在这个地方被史文恭抢了去了,我还险些送命。段景住恨不得痛哭一场。一会儿工夫,进了曾头市,到了刚才吃酒的这爿酒店门口。小二一望:“咦,爷家,你老人家回来啦?”“回来了。”“啊咦喂,罢了,罢了。我们代你愁哩,你是过路的不晓得啊,曾家庄的人厉害哪,不讲理啊,万一你老人家有个三长两短,这个才冤枉哩。咦,你老人家的马呢?”“这个……马,我已经卖给他了。”“噢,卖给他了。卖给他算了;不卖给他,你也不要想他把马还给你。”段景住为什么要说卖给他了?刚才的这些事他不敢跟小二谈,生怕谈多了谈出纰漏来,不如敷衍他一下,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你老人家不要气了,强如遇见鬼的,世上的事就这么回事哎。”“好。”段景住坐下来,勉强进了一点饮食。算清正帐,把了几个钱给出小二,站起身来,把红毛鞭杆一拿,朝身后一插,复行上路。没得马了,还要鞭杆做什哩,这个鞭杆的做式非常讲究,摔掉可惜了,抓在手上玩玩也是好的哎,等上了梁山,这也是个凭证。段景住在路上有一阵子走哩。我说起来快,今天已抵李家道口了。他虽没有来过,他们做大王的都晓得,梁山人在镇上开了一爿招贤馆酒店,执掌店务的头领叫朱贵。段景住进了镇,抬头一望:噢。到了。看见招贤馆金字大招牌了。梁山不愧是老寨子,居然挂起招牌来招贤纳士。走到店门口,有个招揽买卖的孩子一望,笑眯眯地上来了:“爷家,就在小店吃酒吧。”“孩子你家朱贵爷可在家吧?”“啊呀!你老是哪一路下来的?”孩子一听有数:除掉大王,外人没得哪一个晓得朱贵爷的姓名,来人一定是个同道的人。“请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是芒砀山的段景住前来献龙驹宝马。”“是!”孩子先把他带到第四进待客厅,请他坐下来,代他泡了茶,然后到后头第七进书房来见旱地忽律朱贵。
朱贵在书房里正看着闲书。孩子进来了:“禀家里爷,现有芒砀山的段景住要见朱爷,他说是来献龙驹宝马的。”“啊!”朱贵一听,心里好高兴。我们家军师为了代晁寨主找一匹龙驹宝马,捎了个溜子,不管哪一山,哪一寨,如能献一匹龙驹宝马,就可以到忠义堂带座,卯簿添名。这么多天下来,一点消息没得。啊咦喂,难得难得,今儿终于有人来献龙驹宝马了。随即起身,到第四进来会来人。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