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2/4 页)

「这么看来，只有等漩涡离开尸塔才能动它了。」

「只怕漩涡不会轻动，你还是先让他们撤了。」

闻言，戟布只能无奈地点点头，连斩风都没有办法，看来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那八角形很奇怪。」斩风忽然道。

「哦？」

「无论哪一族，标志都是日月风火等物，但那八角形引动的却是尸气，或死亡之气，你不觉得奇怪？」

「的确，魔族从元魔界而来，但不应该是一片经常与尸体、尸气打交道的地方，毕竟那个世界没有尸体。」

「也许八角形代表死亡？」

「也许吧！不过现在我们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戟布没有亲自去尝试，因为他知道结果和斩风不会有太大的差异，最多也就是从容进去，从容出来罢了，对解决事情毫无意义。

◇◇◇◇

退却的命令传到了首领群，立即引起轩然大波，谁也没有想过会是这样一个结局，顿时把戟布围得水泄不通。

「真的要撤？」

「敌人暂时还会停留在那里，我们在，它不会也不敢乱动。后面那成千上万的人留下来毫无意义，万一敌人垂死挣扎，把方圆数十里都变成疫区，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这才醒悟，敌人不可怕，但瘟疫可怕，飘在空气中连躲都无处可躲。他们连忙各自回到部队，安排数十里内的人全部退散。

漩涡就像扔入海中的一颗小石子，掀起了巨大的潮水，把数以十万计的人推到了涟漪之外，偌大的地域只剩下少数几个身影。

斩风和戟布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盯着漩涡思索着破敌之策。漩涡就像一块烤肉，又大又硬，一口吃不下，却又没有办法撕碎了吃。

继镜梦挤了过来，小声道：「老大，你说漩涡是知道你的存在，所以不敢动？还是是他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任务？」斩风被这两个字眼针了一下，脑海突然跳出许多东西，凝重的目光瞥向戟布。

戟布苍老的面孔微微抖动，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任务，很有可能是任务！也许每一座尸塔都留下了特殊的密码或是指引，让魔疫使者接收任务，继而在尸塔周围完成相应的任务。」

「一堆碎尸可以留这么多东西？我不敢相信。」璃欢拼命地摇着头。

「没什么不可相信的东西，魔都、尸塔、黑暗云海、改造的魔族、漩涡和魔疫使者，哪一样不是见了才信的东西。这是两个世界凝合的大变革时代，会有很多前所未见的东西，甚至是我们熟悉的地方，也可能会出现意想不到的事情。」戟布语重地长的话让众人默然，气氛有些停滞。

「熟悉的地方……」

斩风轻轻念叨着。这句话对他的触动很大，天地都变了，没有什么不可以变的，甚至连灵元九府、苍府七环又或者是修真、修灵，这些在人们看来永恒不变的东西，或许都在悄悄地发生变化。

「世界若要革新，最基本的就是力量本身。」斩风淡淡地说。

「精辟！」戟布抚掌大声赞誉，其它人也肃然起立，只有透悟的人才能说出这种点石成金的语句。

人界也会变革吗？继镜梦不禁望向正如潮水般散去的庞大人群。

也许有一天，人界会有与诸界相同的力量层。修真、修冥、修灵，这三种在人类看来通往神域的道路，都不属于他们，而现在，他们极有可能创造出一条属于人类而又独一的道路。

◇◇◇◇

人散了，一切变成宁静，就连云和风也似乎避开了这多事之秋。就在此时，天空出现了一点变化，一片白色从天边飘了过来，黄昏的余光透着超越尘世的飘逸和优雅。

斩风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表情突然僵住。那股熟悉的气息虽然相隔还很远，他的心里却已经涌起思念的欢鸣。

数十年来，这种欢鸣从未出现过，因为离心中的那个幻影太遥远了，而现在欢鸣重现，难道她又在身边了吗？

继镜梦忽然发现斩风纯白的脸部泛起了红光，那是兴奋之光，从底下的肌肤穿透上来。

「老大，你没事吧？」

斩风拨开继镜梦的手，像个傻子一样快步向前急冲了几步，忽然又停下，呆呆地望着越来越近的白色，他的身子、手都在微微地颤抖中。

戟布看到了，很快也明白了，眉尖突然一跳，随即露出会心的微笑，并朝旁边的人竖起了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领着一脸茫然的众人悄悄地往后方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