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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银子的作用,或者那些请托的旧友中真有人出了力,又或者是上头的人不再追究此事,吴冯氏出生以后,家里的日子还是挺平静的,慢慢的越来越好了。吴冯氏的爷爷提心吊胆几十年,等家里日子过得平稳了,没享几天儿孙福也撒手西去。到了吴冯氏快要嫁人的时候,她娘却不肯把她嫁给这里认识冯家的人。
冯太老爷当年算得上了‘荣归’,并未获罪,所以明面上人家对冯家还是过得去的,可是面子有了,里子没有,私底下那些人对冯家是个什么样,吴冯氏她娘心知肚明,怎么肯把女儿嫁到这样的人家去吃苦?
另一头,她也怕那件事什么时候再翻出来,官场上的事不好说。女儿只要嫁出去就不算娘家的人了,好歹也有条活路。
所以,她让吴冯氏带着大笔的嫁妆,远嫁到了乡下,嫁给了一个地主的儿子。她算准了吴家不敢对吴冯氏不好,不看嫁妆的面子,也要看冯家的面子。而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吴家不在官场,跟哪边都没牵扯,吴冯氏可保一生平安。
现在又是几十年过去,冯家终于想要东山再起了。这些年他们千方百计的钻营,算是打开了一条路,若是一切顺利,冯家再次进入官场的机会就来了。
冯家年轻一辈的男孩都进了学,拜名师,出百宝,想尽一切办法让尽量多的冯家人能够挤上这条独木桥。
冯四来之前,他大哥就交待他好好看吴冯氏的几个儿子里有没有能上得了台面的,毕竟当初送到吴家的先生可是他挑来给自己儿子预备的,但凡吴家孩子不是笨得出奇,应该能挑出一个两个的。
他来了这几天看过来,吴敬泰首先是不行,就连敬贤也有些大,过个一两年就该成亲生子了,带回去也没什么大出息,只有敬宗,年纪还小,学问还成,最要紧是这孩子看起来不傻,虽是小儿子却也并不骄纵,有没有前途还看不出来,但既然大哥让他带回去一个,他挑的便是这吴敬宗了。
他跟吴冯氏一说,让她去跟吴老爷提,他可是不愿意跟那种人说话,又说不通,他也难受。
他撂下这个雷走了,吴冯氏却什么都干不成了。这可是个大事!敬宗要是去了,若是有那个运气,日后吴家那可是一步登天!
她却没有马上把这个事告诉吴老爷,为什么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楚,是害怕吴老爷立刻就答应把敬宗送走?她已经乱成一盆糨子了,不能急!不能慌!要冷静点好好想想!
她心里开了锅似的乱,却没人发现。家里人都忙着吴敬泰的亲事,吴老爷每天晚上回来就累得躺那睡着了,根本也没发现她有心事。
几天下来,吴冯氏都快愁断肠子了,也快憋不住了,她打算今天晚上等吴老爷回来,不管他多累她都把这事告诉他,看他怎么办。
不到晚上,却是二姐先来了,她来跟吴冯氏说顾姑娘的事,什么都备好了,洞房的事也跟她说过了,顾姑娘不愧是经过大风浪的,听她说起洞房中事也只是耳朵尖上冒一点红,神情竟是一丝未乱。
二姐都怀疑自己没说清楚:喝交杯酒,熄灯,上床,脱衣裳,听男人的——敬泰有经验,不至于两人到时找不准地方,会有一点疼,不过不用害怕,女人都有这一遭,水乳|交融才能生孩子。
没了。说不定是她真没说清楚?可要紧的事她应该没落下。
二姐一边想着一边坐下准备跟吴冯氏说,一抬头就见她像是有心事的样,顺口问了句:“娘,你有心事?”
吴冯氏就等人来问这句话,她自己想了三天什么都没想明白,脑子里还是乱成一团,她就想找个人说说。
她让冯妈出去,让人关上门,然后把冯四说的竹筒倒豆子,都给二姐说了。
二姐听完就傻了,要让敬宗去做官?不对,是准备去做官?
她对官的理解就是一个‘大’字。吴老爷厉害吧,这县里的那个七品的县官就能把吴老爷给捏死。要说以前她还能偶尔在电视上看到市长什么的官。现在这里的官就更神秘,也有更大的权力了。不说县官,哪怕只是在官衙里做个衙差,那走在街上也是威风凛凛的。放在以前,路边看见警车,饭店里看到警察,那也是标准的特权阶级。现在的衙差可比以前的警察有权的多。
她头一个想的就是吴家有那个能耐供出一个官来吗?官这个东西,是讲资历的,通常家里有人做官,那子孙后辈做官就很正常了,要是家里没人做官,那这官就不好做了,甚至根本找不到门路的更多。现在可不讲究什么公开选拔,凭的还是个关系,某某大人或某某‘引荐’,这官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