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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青淡然一笑,大摇大摆的走入圣水宫中。
与惊雷宫的简洁相比,圣水宫则可以用奢华来形容。宽阔的宫殿内不仅装饰富丽堂皇,甚至还挂着无数的油画。
从油墨的色泽上看,有几幅还是近期所绘。
进入圣水宫后,华青彷佛是早有所知一般,直接走到新画的这几幅油画前,细细欣赏了起来。
端详了一会后,华青突然微笑着摇了摇头。
身后,风天行见华青这副样子,面色顿时有些难看。他不悦地问:「怎么,这几幅画有什么瑕疵吗?」
「有,而且是很大的瑕疵。」
华青回过身,用一种带有深意的目光望着风天行。
「是……是吗?」
风天行强装出笑容,转身坐在了沙发上,为自己倒了杯红酒后说:「你的见解一向很独到,我想听听。」
「哈哈哈……」
华青大笑着在风天行身边坐下,同样为自己斟了杯红酒后说:「天行,你这张最后的晚宴虽然画得很精致,但是画中所透露出的讯息,却与原画的本意不符。」
「是吗?我已经尽力表现出忧伤的气氛了,难道这有什么不对吗?」
「没错,你在人物的面部表情上的确用足了工夫,但你可曾想过,最后的晚宴所代表的并不是绝望。」
「哦?」
「而且从这幅画的油墨未干来看,想必是你这几天才完成的吧,你在这样的一个时期绘出这样的一幅画,难道不正是表明了你的心声吗?」
听到这里,风天行已经听出华青正在借画喻人,顿时大笑着摇手道:「嘿嘿,华青你可别诽谤我,我对天主是忠心耿耿的。」
「是吗?」华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指了指画中眼神里透露出阴狠目光的犹大道:「这幅画中表情刻画得最精致的人便是犹大了,恐怕在你的内心深处,你是将他比成了自己吧。」
「我?」风天行吃惊地指着自己,大笑着摇头:「不不,如果非要用犹大来做个对比,恐怕这个人应该是你才对,毕竟你现在才是叛徒,而犹大也是。」
「从表面上看,我或许与犹大有共同之处,不过我相信你更希望你现在所处的是我这个位置吧。」
「为什么这么说!」
说到这里,风天行的面色已经显得极为不自然,眼神中也渐渐透露出一种凶狠的神色。
华青面带深意的一笑,「叫那个小朋友出来吧,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
风天行站了起来,他用警惕的目光瞪着华青,但许久之后,眼神中的目光又再次柔和了起来。
「果然瞒不过你。」风天行朝身后招了招手:「出来吧。」
片刻之后,一个熟悉的身影自宫殿的屏风后走出。
华青看了眼来人,果然不出所料,正是自人间一别后,再无音讯的风天残。
「总长大人,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啊。」风天残依旧是那副虚伪的模样,一上来就向华青行礼。
但华青一点都不为所动,冷冷地看他一眼后,扭头问:「天行,你居然瞒着天主把他带到了天堂,你就不怕天主知道?」
「哈哈,现在天主正在办大事呢,哪有工夫来管我这闲事?」
「哼,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其实我很早就开始怀疑你了,按理说刚刚学会精神层面的风天残,根本没有能力通过意念进入天堂岛,如果不是你的指引,他如何能知道这么多事?
「而且,我刚刚才想通,恐怕我们前来天堂岛讨伐天主,也是出自你的策划吧。」
「哈哈哈……不愧是天王华青,居然仅仅凭借一幅画,就能联想到这么多事。」风天行狞笑着说:「没错,这一切正是出自我的策划,因为我不甘心永远被天主像囚禁一般的关在天堂岛,也不愿意永远当一条狗。」
「所以你要反抗?」
「对!」
风天行很坦诚的说出了心中的答案,他看了华青一眼。
「不过你当年的挑战却熄灭了我心中的欲望,你让我看到了天主是多么的难以战胜,所以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很消沉。不过现在我却有了新的机会,我看到了完成生命中最辉煌时刻的最后机会,所以我必须有所行动。」
「哼!」华青冷哼了一声,瞥了眼风天残道:「你的主意不错,可你的眼光却不好。」
「你是说天残?」
「难道你认为,他有能力去完成连我都没有完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