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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掠上马匹,挥手道:“冲!”
双骑如雷,电掣风驰,旋风般扫了过去,尤其是杀伐之声,贯彻心骨,让人胆怯。
两人双刀,势如破竹,横扫而走。敌军在胆怯之余,已无心再战,甚而心生逃念,个个目露骇色,已然杂沓混然,东躲西藏,渐往四处逃窜。
铁神哪晓得自视骁勇无敌之自家军队,遇上了几个小毛头,会败得一塌糊涂,连还手之机会皆无,两鬃硬须也叫人给剃了?再看小邪那种简直如入无人之境的斩杀,那刀儿方自挥出,就是一片哀鸿暴起,一处处、一声声接连不断钻向耳际,喷高的血花简直比暴风雨更来得触目心惊,不由得背脊一凉,头皮发麻,混身像是患了重病,已然快瘫痪,平生第一次,他才感到畏惧生作何种滋味。
兵败如山倒,数面受敌之下,再也没勇气再战,不禁狂喝:“退──”
一声令下,敌军更如鸟兽散,有的甚至觉得刀枪过重,战甲碍身,边逃边丢,只要能保命,其他都不重要了。
铁神不愧领兵高手,在撤退之际,还以回旋方式,揪合了不少马匹,然后直往右边草原泻去。所能带走者,也不到百骑。
阿三杀得兴起,见敌军已逃,大喝一声“哪里逃”追杀而去,一时间也宰了几名落后敌兵。然而他这匹毕竟不是宝马,在追驰之下,总是差那么几尺距离,恨得他直咬牙,方自想起宝马还在小七那里,倒不如掉头换马再追。心已想定,也已策马回奔。
此时的阿四却从侧面冲出,一手长弓拉得满满,罩准右前方铁神。存心射穿其心窝。崩然一响,飞箭已出,如狡灵银蛇般射了过去。
战乱之中,铁神根本觉不出有人偷袭,等到利箭将至身躯不到三尺时,他才发觉,骇然之余,已避无可避,不由得勒紧马缰绳,怒马一惊已悲嘶人立而起,但因冲势走猛已连带着铁神往前摔。
也由于铁神摔往前方,身躯暴高了许多,一把利箭射不到胸口,只好截向其下盘。噗然轻响,利箭笔直的插在铁神右大腿,痛得他直往地上滚。
然而后边追赶而至的手下,很快揽手又将铁神抄起,其势不变地驰往前头,而另一名手下也再度抓住那匹惊马,交还铁神。
数十骑已划起一道畏烟,绝尘而去。
阿四抱怨直叫:“妈的!射心不成射大腿?最少也射个屁股才划算!”
他想再发箭,已然找不到目标,无奈之余,只好策马往小邪行去。
战场一片混战,横遍野,血满地,腥味扑鼻,让人作呕。
这一战,瓦刺军可说全军覆没。这恐怕是他们出征以来,败得最惨的一次。
小邪实在杀不出味道,转往小七望去,皱眉头,道:“小七你也真是!这些番兵也不是什么武功高强,你怎会被困山中?还饿了五天五夜?”
小七疲惫脸容仍挤出一丝苦笑:“小邪帮主,我哪像你,三两下就将骁勇的番兵给捣碎?我们是拼过命,只是仍然无功而退!”
他并没说出是为了部下,因为若被部下听见,本就是同生共死之事,若说出反而会有那种“拖累”之意思存在。
阿三最急的就是那匹宝马,见着小七徒步而战,急道:“乌龙马呢?”
小七道:“当时已让小王爷突围而去!现在可能还在他那儿!”
阿三闻言,心中稍安,他以为小七把宝马给弄死了,轻轻笑道:“宝马还在就有戏唱,像这匹乌龟马,跑得那么慢,实在显不出本将军的威风!”
蓦地马匹已啼聿聿惊惶人立而起,似在对阿三所言抗议。阿三一时不察,霎时摔下马鞍,跌了个灰头土脸。
阿四已咯咯直笑,策马走前。原来他射不着铁神,心头痒得很,突见阿三所言,倒也来个射人不成改射马,抓起先前阿三所刻木棒当作祥箭,射向了马臀,结果收获十分良好。
阿四奚落道:“你的大将军威风,现在才百分之百展露无遗!呵呵!满面生灰(辉)
呐!“
众人为之一笑,阿三乾笑地爬起,他并不知是阿四搞的鬼,两眼瞪向马匹,无奈而抱怨:“妈的!这么不上道!连我骗你的话,你都相信了?”
小邪戏谑道:“以后千万记住,任何人都可骗,千万别骗畜牲,它们很容易相信的!”
阿三苦笑不已,搔搔头,也转向小七,问的话和小邪差不多:“那些脓包怎会困住你?”
阿四也问:“你说说经过,一定很精彩吧?”
小七苦笑几声:“我和小王爷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