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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向阿四,笑得甚邪:“你算得很淮是不是?”
阿四稍带得意:“事实可以证明──”突然已觉得小邪眼神不对,马上改口乾笑:“可以证明小邪帮主的飞刀百发百中呵呵──”
“妈的下次你再拿自己开玩笑,小心我剃掉你眉毛!”
情势仍十分紧迫,小邪没时间找他算账,只有等事情过了再说。
阿四也不敢胡言,乾笑不已,目光已瞄向阿三,仍有一丝得意存在。
只一个照面,王山磔及其手下死的死,伤的伤,已败得一塌涂地。李南山怔楞半晌,方始醒,霎时喝令:“弓箭手侍候!”
数百只强弓已上箭,张得满满,全瞄向小邪、阿三和阿四。
此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小邪他们并不觉得惧。三人相互视目,甚有默契一笑,突然暴喝出口,音如霹雳,震住所有众士兵。就此一楞,三条人影再次窜射士兵群,那股冲劲,真如利刀割嫩草,一排排地往后倒。
弓箭只合远距离,现在突被小邪、阿三、阿四冲近,一点也起不了作用,已乱成一团,如搅和泥巴似地滚沾雪花,哀叫遍处。
李南山大,霎时又喝道:“弓箭手退──快刀队上──”
命令虽急,但在不到丈二的窄巷,撤换何其容易?不下命令还好,现在两队人马已相互碰撞,再加上小邪三人从中大打出手,一堆人更形混乱了。
小邪正闹得起劲,却忘了王山磔还在半空中。
只见一条黑影如苍鹰翱游天空般飘向王山磔,那里不疾不徐之幽雅姿态,绝非普通高手所能办到。
轻轻伸手刘向王山磔腰身破斗篷布条,已然解下他。右手再抄,挟着王山磔,飘落大门顶瓦上。
黑衣人放开他,只轻轻说了一句:“撤退今夜三更再说!”
不等王山磔回话,人已再度飘起,看似缓慢却是奇快。一眨眼已消失巷道之另一座屋顶。来如风,去如雾,无声无息,如同幽冥鬼城之幽灵,不可捉摸。
他是谁?为何要救王山磔?听他所言,似乎早就和王山磔有所认识?他和王山磔又是何关系?听他语气,感觉上好像在“命令”王山磔。
又有谁能让眼高于顶的王山磔臣服呢?还是另有关系?
最令人担心的仍是他的武功,纵使小邪是在豁那群士兵,但能瞒过他眼睛及耳朵,甚至那──生俱来的感觉,实不是件容易之事。只有一个可能──他的武功已和小邪相差无几。
天下除了“武痴”,又有谁具有小邪相抗衡之功力?
似乎是没有,但此人却──实实的存在。
王山磔拨出嘴中长靴,穿回左脚,摘下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破斗篷,擦拭嘴脸,想抹去乌血以免一副狼狈样。稍加喘气,胸口登时疼痛难挨,他知道已受伤不轻,若不再治疗,恐怕会伤及内腑,心中不禁更恨透了小邪。然而黑衣人的话,他仍没忘记,狠狠地抛下碎布,想往下跳,但见门高数丈,自己又受伤在身,若往下跳,难保不摔个大元宝。犹豫一阵,只好走向左侧,瞧瞧墙头瓦,还好只有丈余深,平衡一番身躯已往下跃,笨重地掉于墙头,逼得他双手疾扶墙瓦,方稳住身子。稍喘气,又往地面跃下,趴然左膝已落地,差点跌个狗吃屎。就只这么两跃,伤势又已被牵动而渗挂血丝于嘴角。
他咬牙抹去血丝,苍白的脸更形涂上一层阴漆漆寒霜,挺直了身,喝道:“住手──”
因忌讳再牵动伤势,声音并非过高,但仍足以喝住众人齐往他瞧来。
小邪乍见,愕然道:“噢?你怎么下来了?奇怪──”装出一副产不透神情,“烤熟的猪,怎么还会跑?”
阿三丢下抓着衣领的两名士兵,咯咯笑道:“不是跑,而是摔,被摔的死猪可就不少了!”
阿四也接口嘲讪:“烤熟的猪还会叫,那就更稀奇了!”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专说些风凉嘲讽言语,咯咯笑个不停。
和王山磔相差不到二十丈,这之间却倒满了不醒人事之士兵,仿佛人肉铺成之道路般,不见泥面只见挤沙丁鱼之肉堆。
王山磔不敢再回话,深怕言语过重而带动伤势,或而激怒小邪,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强忍着小邪三人之奚落,转向李甫山,冷道:“撤军!”
李甫山亦知大势已去,走为上策,以能卷土重来,闻言,马上下令:“撤伤亡者也带走!”
士兵似已如获重释,甚而有的已露笑意,收起武器,扛着伤患,渐渐撤去。
小邪得意直笑:“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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