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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可逮到刺客了?”
王振走上梯面,伛偻身形,站直直也像在恭身,只须抱拳就显出十分恭敬模样,道:“回皇上,刺客狡诈,一时无法逮着。”灵狡眼光已发现书桌乱得很,快步走过来,急道:“皇上您可受了骚?”
皇上稍带怯意道:“没──没有,朕很好!”
“那──这些书籍──”王振已翻动桌上籍册。
“没什么──朕一时无聊,是以──”
“皇上──”王振稍带责备口吻,道:“您是一国之君,就是平时起居、作息,理当养成君子之风,看您──”他已抓出书桌底下之“赌账”,一张张翻动∶“字不像字,画不像画,全如孩童信笔乱涂──”他叹道:“奴才费尽心力,无非是想希望皇上早日长大,以担国家重任,而您却唉!”
皇上如见严父般默立一旁,心中升起一丝愧疚,但想起小邪所记之帐,全是代表形式(江河则画蚯蚓般黑线,再写简单错别字,江南则画一朵花)甚为简单和明了,却也瞒过王振,暗自侥幸不已。
王振严肃道:“皇上童性未改,理当自罚临帖三千,以能督励自已。”
“先生所言只是,朕该自罚。”
看来皇上果真对王振百般依赖,连王振骑到他头上,他都认为理亏在己。王振对此反应,一如往昔,觉得甚满意,方自露出浅淡而冷黠笑容,眼神一闪,又问∶“听护卫说,您方才和一小奴才戏耍?”
皇上立时又紧张了∶“没──没有,他只是路过,朕一时无聊,才叫他上来,结果他甚为惧怕先生责罪,朕不得不放他回去!”
王振闻知是皇上硬叫人来,而非小太监胆大包天敢违抗自己命令,怒意也松了许多。宫中小太监并非少数,他也未必能全部认识。
他问∶“皇上可知他是属于何房?”,“似乎是御膳房──朕也不认得。”
王振闻是御膳房,知是新进太监,全都由此开始,自己更难猜知。心中又想小太监刚进宫就对自己如此惧畏,可见已受良好管教,当不致有何问题,而御膳房不少太监要走往油腻腻厨房,以自己身份,怎可临此卑下地方?这就是他最不愿去御膳房的原因。
朝中大臣,他都不怕了,还怕一个小太监作怪?是以他根本未将此事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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