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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泓境主已破封,浮七生已复活,为复仇而来,此时与乱花庄主及若成风幻成雨一行人已到青泓境,你拼命相互之人,命在旦夕。”望着她眼底被水汽朦胧氤氲了的自己,凤倾泠似觉不够,往她心里深深扎了一刀,尘寒猛然抬头,排山倒海的畏惧好比一双无形大掌,扼住了她的喉咙,“墨云瑕破封了?!”
“嗯?”听这语气,她早就知道墨云瑕是青泓境主?慕奈兰挑眉,尘寒来不及掩藏情绪,满脑子都是商无凭一行人去了青泓境,慌的自言自语:“早该知道的……早该知道的……墨若时当日如此反常……”
“墨若时是谁?”慕奈兰起身,敏锐的直觉不容他忽略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这么看来,恐怕当所有人都在找扶挽音时,青泓境发生过匪夷所思之事。
她抿唇不语,慕奈兰步步逼近,颀长身姿笼罩在她面前,仿若一道永无光亮的阴影,尘寒不住后退撞在桌子上,听那透着阴毒的妖娆声线丝丝缕缕缭绕耳畔,仿佛悬在头顶随时准备落下的刀,“若非凤娘子有心饶你一命,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有命站在这浪费本少的时间?要从你嘴里挖出消息对本少而言不费吹灰之力,识相点,本少耐心有限。”
尘寒闻言撑在桌沿上的手一抖,险些滑倒,慕奈兰像拎废物一般拎住她的衣领,暗施的手劲很快就令她不得不从实招供,“墨若时是墨云瑕的双生姐妹,被墨云瑕亲自囚在青泓境冰域五千年,我只知道这些。”
墨云瑕的双生姐妹?黝黑的双瞳骤然一缩,慕奈兰若有所思摩挲起自己的下颚,似是在掂量她话中真假,凤倾泠则立即想起了清风错送来的那幅画,画上的白衣女子眉眼勾着淡淡的疏离,神情气韵确实与墨云瑕有所不同,想必那个就是墨若时?
眼下她并无闲心关注其余,于她而言,没有什么比扶挽音的下落来的更迫切,“告诉我扶挽音在哪,马上让你离开幽冥界,你若再犹豫片刻,只怕青泓境人去楼空了。”
她有应当属于她的结果,而我,凤倾泠,也终将等来自己的下场。
得知扶挽音的下落后,身体疲惫到极限的凤倾泠沉沉昏去,慕奈兰独自一人去天界,却发现天界被封了,任何外来人即使是他,也无法踏进一步,拥有这种能力的除了当年的陌意桑与幽冥之子,就只剩下千白山那个蓝衣人,可见扶挽音当真去过天界。
他们两人究竟达成了哪种共识?为何天界会在扶挽音出现后被封的如此彻底?
“慕隐。”
沉静的殿中响起一道清冷入骨的声音,如水击玉器般绕着空荡的梁上散开,绵延向每个幽暗角落,多日潜伏魔界的泪朱砂踏入幽冥殿,赤红色的薄纱长长拖在玄光游走的琉璃砖上,没有打破半分幽冥亘古的死寂,她向着高坐主位的慕奈兰折下腰,带回来的消息无疑是火上浇油。
“两个时辰前,魔君出关潜入乱花山庄,并无收获,属下发现,魔君伤势痊愈了。”
“砰!”
紫袖似疾风般扫过,瓷杯应声碎裂,散了满地黑纹涅白釉,交映着玄色琉璃之光,散夺出刹那间的流彩四溢,犀利的让人睁不开眼。
长劫藏着乱花七大弟子的七魄,商无凭不可能将它放在乱花山庄,蓝夜找不到也情有可原,但伤势痊愈是怎么回事?!慕奈兰满眼难以置信,蓝夜初破封时遭扶挽音算计,与影碎诗两败俱伤,而后又被他骗去千白山丢了万年修为,短短数日内怎么可能痊愈?莫不是千白山那人搞的鬼?
当日在引洛谷,那人意外插手,放走了影碎诗,他便已察觉出异样,若非连日来沉心于扶挽音留下的残局,他也不至于被今日接二连三的突然打至措手不及!
“是本少疏忽了。”慕奈兰容色阴晴不定,如殿中九枝擎烛的映光忽明忽灭,深藏双眸间的计较愈发深不可测,与即将到来的又一个深远的夜一般,注定不将风平浪静。
夜,泼散在三界六道的血腥漂泊弥漫,滚滚淌过无数幽魂盘踞不散的地点,凄怨的叹息似磷火,在无边无尽的夜空下肆意叫嚣,凶狠燃烧。
夜,繁华人间沉入眠,冬雨伴着雷电,劈裂半边天,降落每一座鼎立在风雨中的巍峨青山,无声呐喊着那些曾来往过此间的身影,无声征讨着时间的无情,回忆的嘶鸣。
慕奈兰靠在凤倾泠床头,喂她喝下在旁温好的药,泪朱砂捧着一幅画推门进来,不等开口主动道:“慕隐,朱砂隐跟随尘寒去青泓境时,影碎诗已被带走,之后,她去了阴阳城。”
放她离开幽冥界时,慕奈兰便已料准她接下来的每一步,道:“明日她们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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