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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他双臂交错在胸前,皱着眉。
“我……”可人捧着脑袋直摇头,泪水滴在镜片内,模糊了她的视线。
要她怎么解释自己反常的行为?
难道要她告诉他,他就像毒蛊,在第一次接触他的那一刻,已被染了毒、下了降头,再也无法翻身?
或是告诉他,他就像罂粟,遇上他,她心底有了快乐的期待,期待每一次的不期而遇,可少了他的时候,就彷似毒瘾发作,浑身涨满了不快与疼痛。
即便她真提起勇气告诉他,她对他的爱恋来得如此莫名、无法解释,更像飓风直狂卷着自己的心,他也不会相信吧?何况他有了女友,她这样的情愫更是无从寄了。
“我不过想请你帮我请个假而已,别这么凶行吗?”夏禹风挑眉,“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请假……失心的可人尚未从这样难过的情境中回神,久久才意会出“请假”两字意味着什么?
老天,她到底出了多大的糗,不但在他面前胡言乱语,还表现得这么歇斯底里,只好当作刚刚的反常没发生似的。
“好,我会帮你请假。”丢下这句话,她便低着头,羞愧万分地逃离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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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可人来到人事室为夏禹风请假。
人事室的同事半开玩笑地问:“一下子是替晓美请假,一下子是替夏禹风请假,你还挺忙的嘛!人缘似乎很不错,大家都找你。”
“还好,同事嘛!”可人没心情听他开玩笑,“这样可以了吗?”
“OK了。”他点点头。
回到会计室,可人坐进办公桌内,看着桌上一迭迭帐本,却无法将心思放在公事上。愈是勉强自己,就愈是事与愿违,脑海中闪现的全是上午在医院里的画面。
他有女朋友了,对方还怀了他的孩子?又心甘情愿为他堕胎,尽管自己喜欢他,就再也不能表白了。
一个下午她就在这样的心情下恍惚度过,就连开会纪录也写得不成样。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她立刻去黄昏市场买了一些水果和补品,接着又搭车赶往医院看晓美。
在经过一楼大厅时,突然有人喊住她,“你……你不是在会计室的同事吗?”
可人回头,诧异地张大眼,“江涛!你怎么来医院了?是来看晓美的吗?”记得那天他和晓美相谈甚欢呢!
“晓美!她怎么了?”江涛很惊讶。
“你不是来看她的,那是?”可人不答反问。
“我……我是来看我女友的,早上她来医院拿掉孩子,医生说她情况不稳定,所以得住院观察两天。”他悄悄地说,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这事可千万别对晓美说呀!”
可人本就觉得这男人有点不老实,这下更确定了,为了好友幸福,就算晓美伤心,她也打定主意据实以告。
“早上我看见夏禹风,你们还真是哥俩好。”同一天带女友到医院堕胎,感情能不好吗?
“哦!就是禹风替我带欣欣来的,因为上午我忙,走不开。”江涛遂道。
“什么?”这么说那女人不是夏禹风的女友!
可人心底突然涌上一股似喜悦、似仓皇交错而成的情绪,这表示她还有机会了?可是上午她才在他面前表现得这么失常,会不会让他反感呢?
为什么她老是做出一些让自己后悔又幼稚的举止?
可是……那他为什么不对她解释呢?或许在他心里,她与他什么都不算,他根本没有对她解释的必要。
一想到这个可能,可人的情绪不由得又从顶端降至谷底。
他接着又叹口气,“禹风的魅力就是这么强,我女友一听是他要陪她来,可开心了。”
“你……不吃醋?”可人疑惑地问。
“没啥好吃醋的,反正我也打算和她分手了,今天来看她不过是责任罢了。”江涛耸肩一笑,“你还没告诉我晓美她——”
“哦!她很好,你不必担心,还是去陪你女友吧!”这种男人太自私,哪够资格追晓美,“东西都快凉了,先上楼了。”
“喂……”江涛还想说什么,但可人逃得比什么都快,一眨眼就转进电梯口。
这时电梯正好到了,可人立刻走进去辗转来到晓美病房。推开门,可人看见她还熟睡着,便将吃的东西摆在桌上,坐在一旁先为她细心削着水果。
水果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