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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並不急著開,張助側頭看向演播廳那棟建築,隱約可見窗邊那人被幾個歡脫身影圍繞,她也隨之放鬆。
張助出聲:「蘇總,喬小姐心思細膩,您語氣太重的話她很容易胡思亂想。」
蘇祁堯手搭在扶手箱上,漆黑的眸微垂:「我哪句話說重了?」
張助試圖找到委婉的說法,「您哪句話都不輕。」
「……」
是蘇祁堯交代過的,讓張助時刻提醒他的行為,既然他有做得不妥的地方,張助也便直說。
思忖之後,他多加一句解釋:「喬小姐身體不太舒服,更需要待她溫柔些。」
蘇祁堯眼前浮現喬知吟那張蒼白又驚慌失措的臉,心思略煩。
每次見他都是這副樣子,讓他怎麼能有好脾氣?
但煩歸煩。
目光無意間掃向上次聚會過後隨手放車內的糖果,沉默片晌,最後還是示意張助拿去給喬知吟。
喬知吟拿到糖果的時候正跟小黛在一起,小黛正表達著自己對蘇祁堯的那種嚮往又不敢接近的情感,而且不止是她,整個電視台內好多人都有這樣的想法。
喬知吟始終未發表言論,直到一個實習生把包裝精緻的糖果盒遞給她,只說是門口有人讓她轉交。
她打開一看,裡邊還有巧克力,恰好足夠補充她經期所需要的能量。
「誰送的啊?」小黛好奇問實習生。
實習生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一位男士。」
「不會是胡鋒吧?我剛才看他冒著雨火急火燎跑出去,還奇怪他要去幹什麼呢。」小黛一臉壞笑,「沒想到他還挺會的。」
看著手邊的東西,喬知吟有些疑慮,但確實除了胡峰之外她想不出第二個可能送她糖果的男性。
在周遭一陣揶揄聲中,她只怕自己耽誤了胡峰,偏偏又很難打消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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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排持續一整日,忙到晚餐都沒時間吃,在這種時候,止疼藥與那不知來歷的糖果便成了喬知吟的續命神器。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對這種糖果的味道印象深刻,幾乎成了自己的最愛。
可惜盒子內的糖太少,再加上幾人分著吃,沒多久便吃完,讓這個味道只能停留在回憶里。
結束工作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玩得好的幾人約著出去吃個宵夜,由喬知吟請客。
由於明日休息,再加上結束了第一個階段的工作任務,儘管勞累整日但每個人的興致還是很濃,一到宵夜店又忍不住點了酒準備再玩一場。
小黛挑釁似的看向胡峰:「你臉上的淤青還沒好呢,這回應該不打算喝酒了吧?」
「瞧不起誰呢。」胡峰不甘示弱,「我不僅要喝,這次我才不可能會喝醉。」
胡峰原本不是喜歡喝酒的人,最近倒是喝得挺頻繁,不用想也知道是心裡有事。
而後一喝酒,又全抖出來了。
於是在漫長的一段時間內,所有人都瞅著他死盯著喬知吟,不斷問東問西。
「知吟姐,你捫心自問,真的對我沒有一點點感覺嗎?」
「……沒有。」
「為什麼?我難道有那麼差嗎?」
「不是,你挺好的。」
「那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
胡峰喝著酒,接著訴苦:「你為什麼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呢?反正你單身我也單身,那你至少讓我追一追你,好讓我死得其所些。」
喬知吟想強調自己結了婚的事。
結果胡峰來了句:「別跟我說你已經結婚了。」
她就沒話說了。
「從來沒聽說過你結婚的消息,你沒戒指,沒發過朋友圈,也從來沒有看你跟誰相處過。」胡峰的話繼續,「還有,怎麼沒見過你那位所謂的丈夫到公司接過你?」
其實是有的。
剛結婚那會,蘇祁堯好幾次到他們公司樓下等她,他也不說,就一直等,等到她出現,繞道走了,他才離開。
她也不知道他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她不會主動上車,他仿佛也知道她的抗拒,沒有強迫她,直到一段時間後他也就放棄等她的念頭了。
「我再問你,他對你好嗎,會不會照顧你?在你難受的時候有沒有陪在你身邊?」
「……」
如果按照這個標準來的話,其實蘇祁堯還行。
他並非不會照顧她。
胡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