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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反面有迹象表明这幅素描曾被固定在支撑物上。这很可能是瓦萨里1566年在瓦普里奥拜访梅尔兹时看到的那幅肖像。瓦萨里写道,“弗朗切斯科非常珍惜这些文件还有那幅能带来幸福回忆的艺术家肖像,并把它们保存了下来。他把它们当做了列奥纳多的遗物。”
有一幅小型钢笔画草图虽然知名度略低,但却更加难以理解,这草图出现在了一张绘有马腿的习作纸上。这几乎可以肯定地说是列奥纳多的某位学生创作的肖像画(影线是用右手描绘的,所以这不是自画像)。人物脸庞有四分之三偏向左侧,但其面部特征却酷似那些红粉笔侧面像中的容貌。这些描绘马腿的习作可能与列奥纳多在1508-1511年间制作的特里武尔齐奥纪念碑有关。这幅肖像草图以另外一种方式源于这些马儿的习作,不过在纸张上最初却无法辨认出来。比起在梅尔兹侧面像中的样子,列奥纳多看起来年轻了两岁,所以说这幅肖像画创作于1510年左右是可信的。有趣的是,这幅草图画的列奥纳多戴着一顶帽子,这至少从横过人物前额的波形线条和右脸颊之外交叉图线的阴影可以暗示出来。不过16世纪时列奥纳多的大多数肖像(虽然无疑根据梅尔兹创作的那幅侧面肖像绘制的)却显示了大师戴着一顶帽子。在瓦萨里《列奥纳多传记》的木版画肖像中,列奥纳多戴着一个有耳扇的法冠,这法冠或许就是温莎皇家图书馆的草图暗示的那种头饰。列奥纳多“形象”的点点滴滴可能来自那幅遗失的肖像素描,其中这份温莎皇家图书馆草图成了一份残留的纪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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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六十岁时的肖像(2)
我当然怀疑是否有其它素描存在:它刻画的列奥纳多容貌特征恰好与温莎皇家图书馆珍藏的草图上大师的相貌相反(也就是人物的脸庞有四分之三偏向右侧)。只要在这张纸的另一面简单地描摹温莎皇家图书馆草图的复制品,我们就可以重新勾勒出列奥纳多的肖像。学生经常采用反面临摹和镜像的方式,这样一幅素描就产生了两个模型。我们在列奥纳多本人的素描中经常可以看到这种技巧。这幅颠倒过来的素描(藏于温莎皇家图书馆)没有遗失,其特征在列奥纳多的学生(米兰人乔瓦尼·彼得罗·里佐利或贾姆彼得利诺)创作的一幅素描中留有胡子的圣哲罗姆身上得以精确保存下来。除了人物有四分之三侧面偏向了相反方向之外,这个哲罗姆在每一方面——鼻子的线条、郁郁寡欢的眼神,甚至还有帽子(习惯上圣哲罗姆戴着主教帽子)的线条和头巾——都类似温莎皇家图书馆珍藏的草图中的列奥纳多的形象。
这幅作品就是祭坛画《圣母子与圣哲罗姆及施洗者约翰》,由贾姆彼得利诺于1515年绘制。它是哲罗米德为伦巴底的洛迪附近的洛迪吉诺教堂定做的,现在仍然悬挂在那座教堂里面。正如贾姆彼得利诺的所有作品一样,这祭坛画显然也受到了列奥纳多的影响:玩弄着羔羊的婴儿基督来自藏于卢浮宫的《圣母子与圣安娜》,圣母玛利亚的脸则密切模仿了伦敦珍藏的《岩间圣母》。这两个都是列奥纳多第二次呆在米兰时候的产物,当时贾姆彼得利诺加入了列奥纳多的画室。正如我们所看到的,贾姆彼得利诺在自己创作的“跪着的丽达”上面又涂上了《圣安娜》中一部分人的底色,现在只有通过X光照射才看得出来。温莎皇家图书馆草图的创作日期可能是1510年左右,这大致上是卢浮宫珍藏的《圣安娜》和《丽达》的绘制时间,也就是贾姆彼得利诺加入列奥纳多工作室的时间。草图本身并不重要,只是一份略微加工过的涂鸦之作。我们之所以说它重要是因为这可以作为列奥纳多肖像的依据,因为它在洛迪吉诺教堂的《圣哲罗姆》中得到了反映,因此《圣哲罗姆》也成了折射出来的列奥纳多的肖像。这二者之间可能的联系在于一幅由贾姆彼得利诺创作、业已失传的列奥纳多的素描。它成了温莎皇家图书馆珍藏的草图的来源,而温莎皇家图书馆草图只是与它相反的一个简洁的复制品,它也被贾姆彼得利诺用作洛迪吉诺祭坛画中圣哲罗姆容貌的模型或草图。这是一份献给当时身在罗马年老的大师的礼物。但从这幅绘画中,正如列奥纳多在米兰看起来的那样,我们看到他已近六十岁了。画面上列奥纳多的胡须已经带有了点点银灰色,他脸庞轮廓清晰,眼神热烈,喜欢戴顶帽子。
红衣主教的召唤(1)
卢瓦尔河山谷的秋天是旅游的最佳季节。1517年10月初,安布瓦斯迎来了一队尊贵的意大利观光者。阿拉贡的红衣主教路易吉是那不勒斯国王的孙子、阿拉贡的伊莎贝拉的堂弟,也是列奥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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