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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子。其实张公子本可无事,不过因为当初仇鸾以银钱贿赂鞑靼一事的知情人皆被杀死,唯剩张公子一人还活在世上,仇鸾本就想把他灭口,正巧朝廷又想找个替罪羊,仇鸾便把张公子推了出去。而这位张公子其实早就预料到情势会如此发展,便早早做了准备,就在他连夜出逃之时,却得知自己在家乡的老母遭人挟持。”
邢宇眼神似有凄凉之意,“仇鸾意在以此要挟张公子回京受审,但张公子一边想要救下自己母亲,一边又觉得自己不能这样束手就擒,他几番周折打探到自己母亲的下落,但此时丁汝夔已被斩首,仇鸾得皇上垂青,官拜大将军,按理说此事已趋于风平浪静,仇鸾有惊无险便不会为难张公子,但他终究成日担心东窗事发、坐立不安,便继续拿张公子之母作饵,张公子知晓只要他还在外一日,仇鸾便不会动他母亲分毫,便一直寻求机会伺机救出母亲,这一等便是一年半……”
“直到当朝徐次辅上书弹劾仇鸾,仇鸾事发、被革职押送回京,张公子终是松了口气打算救出母亲,可却不料,仇鸾手下反而拿张公子之母要挟张公子银两,无奈母亲在他人手上,张公子自己亦是无权无势。所以接下的十年里,张公子为了救出母亲,想尽各种方法去攒那巨额款项。”
说到此处,吕南终是忍不住道:“大哥,你说的张公子,不会就是张镇北吧?”
见邢宇神色凝重,裴西亭亦是错愕不已,“十年……十年来镇北都没有找到机会救他母亲出来?”
“因为关押他母亲之处,便是诏狱。”
一语既罢,三人俱惊。吕南看了裴西亭一眼,开口问邢宇道:“大哥啊,你义父不是手眼通天吗?况且你也几次三番的出入诏狱……”
“不错,我是能有机会救他母亲出来,”邢宇闭上眼,“可他母亲早在三年前便过世了,而那时,我正巧刚结识了镇北。”
邢宇慢慢走到墓前,“我感慨命运的不公,可自己却当真无能为力,我宁愿让镇北一直有个希望,也好过他真正绝望……而且,如若告知镇北真相,定会找我义父寻仇。”
他转过头,看向三人,“因为镇北一事真正的幕后主使,便是我义父。”
裴西亭长叹一声,他抬起头看向邢宇,似是质问似是悲悯:“你究竟还要替你义父做多少事?如今这般,还不够么?”
夜风吹动着邢宇白色的袍角,他转过身来,从裴西亭、吕南还有赵万东面前慢慢走过,他握着长剑的背影,在暗夜里显得愈发的孤独。
“该去救镇北了……”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趁徐凛去翰林院抄抄写写之时,青染忍着伤口巨痛,一溜烟儿的偷跑出了徐府。
眼下张镇北被抓,徐阶这边还好说,为了口供也不会让他轻易死掉,不过严世蕃那边可就不一定了。听徐凛的意思,张镇北目前还是平安无事,但距离事发已有半月余,难免生出什么变故。
她打算先去问问严绍庭。
不过在路过医馆的时候,她颇为吃惊的停下了脚步。
门大开着,一帮一看便是严府的家丁们在里面擦擦洗洗,那阵势真是恨不得把所有家具都刷得亮出油儿来。
青染抽搐着嘴角儿,手搭上其中一位挥汗如雨的丫鬟的肩头:“这位……妹子,提前说好了,不请自来,可没有报酬啊……”
那丫鬟吓了一跳,待一回头儿,突然眼前便一亮,扯脖子便喊:“正主儿来啦!”
青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暗自里寻思着严绍庭什么时候这么无聊起来了?
正托着下颌深锁眉头思考的同时,一位长得跟个猴子似的小厮屁颠屁颠儿的跑了过来,一见青染便欣喜若狂:“姑娘,您可算是病好了,您不知道,这几日各位主子有多么想您!”
“主、主子?”她不就是病了一场么,梦里也没有随意招惹什么桃花啊,“你们悠着点儿悠着点儿,话可不能这么说,姑娘我还是挺洁身自好的,我可提前打招呼啊,这话要叫你们四少爷听见了,那你们可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嗨!姑娘您误会了!”那猴脸儿小厮一拍大腿,“我们几个的主子们怎么会是男人呢,都是一家、一家人啊。”
“等会儿等会儿,”青染忙伸出手制止那猴脸儿继续喷唾沫星子,“我怎么就弄不明白了呢,我什么时候又认识一大帮女的了?”
猴脸儿不好意思的笑笑:“姑娘不认识我们主子,可我们主子们都认识姑娘啊——”
“那你们主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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