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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区,拍拍示意所有人都注意:“以后在‘星宸’,背地里研究上司私生活散布谣言的人,一经查实,立即解雇。”
梁星的声音传到会议室里,所有人面面相觑,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唏嘘样子。没一会儿秘书进来通知,“今天到这儿,先下班,要加班的留下,晚上继续。”一时间所有人鱼贯而出,庄禹等到最后,走过去锁上了门。可能又要有谣言了,不过他也不在乎。
会议室里只剩下他和唐沁,她还是那样,抱着肩站在那儿,仿佛成了一尊雕塑。他走上前把她拥在怀里,轻轻在她背上拍着,一下又一下,渐渐感觉胸前的衬衣濡湿了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吃过晚饭一行人又聚在一起加班,离梁星给的最后期限还有两天,他们前两天紧赶慢赶,活儿已经做得十之八九了,这时候在研究最后几家小供应商的合约。办公室氛围极低,除了敲击键盘和偶尔的喁喁私语,全然没了前几日的调笑氛围,庄禹看得心情压抑,揽了中间一沓文件到自己面前,收拾收拾码整齐了,“行了,你们几个先回去吧,不早了,剩下这些明天白天肯定能做完。”
一时间没人动也没人搭腔,严格来讲庄禹不是他们上司,自然是正襟危坐等着顶头领导发话。庄禹见状环顾了下四周,对着唐沁问:“唐经理,你说呢?”
她从笔记本后面探出头,瞥见了他面前的文件点点头:“那就先这样吧,路上注意安全。”
办公室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拿了外套准备走:“想去哪儿吃饭?”
“不去了。”她头也没抬,“你走吧,我把剩下的做完。”
庄禹愣了一下,片刻之后转身将穿到一半的外套脱下,拉开椅子坐下,把刚刚已经码齐整的文件重新翻出来,一张一张开始读。
空旷的办公区只有会议室还亮着灯,庄禹在看文件的间隙偷偷瞄向她沐浴着光晕的温和侧脸,仿佛回到了大学时候在自习室一起复习的日子。那时他还是毛毛躁躁毫无耐性的少年,常常看两页书就嘟囔着“无聊,枯燥,看不懂。”,每每这时,钟毓便合上书斜眼瞪他,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条张嘴呼吸的鱼:“据说二十一天就能形成一个稳定的习惯。庄禹你像这样坚持二十一天,期末怎么会挂?”
即便是过去了这么久,四年,中间隔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还是轻易就记起来她当时的模样,俏皮,轻松,恨铁不成钢。他揉揉太阳穴站起来,拿了手机和钱包,问她:“这个点儿还有什么吃的,我去给你买点咖啡?”
“咖啡就好。”
庄禹在CBD转了一圈,最后两手提得满满当当的上楼,他打开塑料袋,大大小小的餐盒摆了一桌子,将盖子都揭开以后冲她挥手:“吃一点再做,买了你最喜欢的辣子鸡和水煮鱼,还热着呢,过来吧。”
唐沁闻言定定地看着他,下午的时候哭肿地眼睛让她看起来全然没有了往常的冷艳肃杀,反而是添了些滑稽和俏皮,庄禹一点都不在乎她的气场和眼神,气定心闲地将米饭拨在两个保鲜盒里,拿起其中一只问她:“这样会不会嫌多?还是你这几年饭量见长?”
她终于起身,走过来同他面对面坐下,端起饭碗开始吃饭:“其实你用不着觉得愧疚,路是我自己选的。从我伸手拿他钱的那一刻起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所以别同情,别可怜,别跟我说想要对我好一点。”她说,“庄禹,我们已经不是蜗居在卫星城里一起奋斗的毕婚族了,这些事成了横亘在我俩之间的天堑。”
她举起手用筷子比划着:“天堑你懂吗?说说话还行,再靠近点就粉身碎骨。”
他不吭声儿,脑子里莫名其妙地想起来小时候背的古诗,顺着筷子尖儿脱口而出:“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唐沁闻言“呵呵”了两声,旋即放下碗筷,垂着眼睑说,可我已经不清白了呀。
“可我已经不清白了呀。”所谓“天堑”就是呢,不管你有多好多努力,可我已经不想和你一起了。这世上,多得是心魔难攻。
庄禹满目都是她消瘦肩膀和落寞的背脊,她把头深深地垂着,齐肩的散发碎碎的四处落下,看不清侧脸,他清了清嗓子却发觉不知说什么好,最后还是将她虚搂在怀里,操着粗粝的嗓音说:“没关系。”
铃声骤响的时候两人都吓了一跳,唐沁惊醒般匆匆推开他,一边梳拢着碎发一边划开手机,背景是救护车“哇啦哇啦”的响声,庄禹看她惨白着一张脸看向自己,说“我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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