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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他爸爸就把他赶出了家门。他一个人走了整整两天,千辛万苦走到我们那,他外公还不让进门。”这哥儿们回忆:“他这人很固执,站在门外不肯走,当时下着大雪,别提有多冷了。最终还是他妈妈哭着把他拉里屋里,抱着他老半天才煨暖他冻得僵掉的身体。这些事你别跟别人说,省得那些家伙老拿奇怪的眼神看人家。”
刘戈正要赞叹这哥儿们觉悟高,立刻有人骂道:“屁!别听他说得好听!没见他讲得挺顺溜的么?他早拿这事骗了不少妹子的眼泪!”其他人也纷纷说曾听过这哥儿们讲这事。
刘戈自然不是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正人君子,跟着起哄:“快说你跟哪个妹子讲过了!万一咱重复了多不好!”
“得了吧你,都宅得跟世界脱节了还想找妹子!”
“就是!就算妹子送上门你也挤不出两句话去哄!”
话题很快就变成集体批判刘戈太宅,刘戈挠挠耳朵,当没听见。接着几个好哥们继续天南海北胡侃一通,醉了两个,才各回各家。
刘戈再次回到寝室,就看到木头君坐在厅里不知在想着什么,整个人安静得跟那结着带刺果子的木鳖子藤没什么区别。
不知怎地,刘戈脑海里出现了他站在雪地中不言不动,任由落雪覆满肩发的模样。世界上有些人就是那样地倔拗,倔拗到你不忍嘲笑。
刘戈可不是那种非常感性的人,他一抹脸,把手上的东西扔过去:“喂木头,我给你带了外卖,放心,都按你的口味的:芹菜炒肉没要肉,蕃茄炒蛋不加蛋!你这家伙怎么就只吃素啊,害老子被那群牲口笑了半天,还骂老子搞怪,别提有多郁闷!快吃吧,再不吃就凉了!”
木头君:“……”
一阵无语之后,木头君谢了一声,开始闷头吃东西。
刘戈支吾着问:“刚出去一趟,碰到几个熟人,他们说了点你的事,我说木头啊,你打算怎么办?”听起来他家的情况似乎不太妙。
木头君还是没什么反应,更不在意刘戈私自打听自己的隐私,就像是潭死水,死活掀不起波澜。
刘戈郁闷啊,他活了二十几年,哄妹子都没这么绞尽脑汁过。可他熟知木头君此人的性格,他要是不想说话,谁也撬不开他的口。
就在刘戈要放弃的时候,木头君忽然开口:“我让我的……妹妹住进来,可以吗?”
原来木头君的祖父母早在他父亲执意要抛妻弃子另娶她人时,就跟他们彻底断了关系,外祖父母那边似乎也相同。这样一来,第一顺位抚养人跟债务承担人的位置居然都落在了木头君身上——毕竟当初他也是被判给他父亲抚养的。
刘戈不知道其中的曲折,听了这话手一抖,想确认他说了什么:“你说什么?”
木头君闷闷地坐在一边,没再说话。其实他们大学的研究生宿舍有些特殊,设计为两室一小厅的套间,管理比普通的学生宿舍宽松得多,而且男生宿舍隔壁可能是女生宿舍,当然,还有男女“双修”的研究生搭档,非常地人性化。
木头君的情况有些特殊,他入住那年的研究生数目刚好是奇数,因此他没跟人合居。刘戈的情况就更特殊了,一个吊车尾的新生死乞白赖地住进了研究生宿舍,一住就是两年多。
想到本校研究生宿舍开放式的管理制度,刘戈也回过味来,主动说:“要不我把东西都搬到你房里,我俩住一间房,把我的房间腾出来怎么样?我觉得你的房间种了那么多东西,不太好搬。”
相比其他八人间、四人间的宿舍,他俩的宿舍简直宽敞得叫人羡慕,再住个人来刘戈一点都不在意。相反木头君肯把一个小萝莉带过来一起住,他还挺感动的,说明木头君信任他的人品啊!为了这份信任,刘戈豁出去了!
木头君闷声说:“谢谢。”
刘戈两眼放光:“小萝——不,你妹妹什么时候来?”他兴奋无比地搓搓手:“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接她?她喜欢什么?我该送她什么见面礼?”
木头君:“我再想想。”
刘戈疑问:“想啥?”
木头君:“把鱼放在猫能够得到的地方是愚蠢的。”
刘戈脆弱的心灵受伤了,激动辩解:“我可不是那种闻着腥味就想偷吃的馋猫,我这人就算啥都没有,原则还有!这么多年来我身边萝莉御姐无数,个个都对我暗许了芳心,对于我这样正直的人来说,简直是痛苦的煎熬啊!可是!面对这种{炫}残{书}酷{网} 的考验,我至今还顽强地维持着处男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