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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我们虽都知道你自来有口无心,张先生却不知道呀,求你就少说两句罢,哥哥我在轮椅上坐怕了,是真不想后半辈子再这样下去了,你是我的亲弟弟,难道你就忍心哥哥我后半辈子就这么着了吗?就当哥哥求你了!”
齐少游一下子被堵得说不出话来,片刻方咬牙握拳挤出一句:“大哥,我自然是想你好的,只这人说话实在太难听!”
“我说话难听?”话音刚落,张疯子已怪叫道:“你怎么不说原是你说话难听在先的?我是你们请上门来给你们治病的,是你们有求于我,而不是上门来打秋风,是有求于你们的,你随便找个人来评评理,看是你错,还是我错!我把话撂这里了,今儿个这位贵公子不给我跪下磕头赔礼认错,便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决不会出手!”说完仰头抱手自站到了一边去,再不看屋内众人一眼。
“你,你别太得寸进尺!”齐少游被气得五官都扭曲了,与张疯子说了这么半日的话,他已觉得是自降身份到了极点,更别说给其下跪磕头赔礼认错,糟老头子休想!
张疯子仍是不可一世的仰头抱手,看也不看他,倒是齐少衍犹豫了片刻,忍不住再次开口哀求起他来:“二弟,求你瞧在哥哥的份儿上,今儿个就委屈一下罢?哥哥实在怕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就再没机会站起来了,就当哥哥求你了!哥哥给你跪下了!”一行说,一行吃力的双手撑在轮椅上,试图起身往地上跪去,奈何试了几次,都未能成功,反倒把自己弄得既狼狈又可怜。
以致一旁一脸讳莫如深,半晌都没有开口的齐亨也再看不下去了,沉声命他道:“少衍,你坐好,你是长兄,长兄如父,岂有你跪你弟弟的理?也不怕折杀了他!”
又喝命齐少游:“原你是出言不逊,冒犯张先生在先的,如今他大人不计小人过,还肯替你大哥治病已是万幸,你别说只是下跪赔礼认错,便是近身伺候为奴为婢,也是应当,还不给我跪下!”
齐少游满脸的悲愤与难以置信,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般,半日方挤出一句:“父亲,我……”
却才只开了头,已被齐亨喝断:“你什么你,还不快跪下,难道还等着我亲自伺候你去不成?”
齐少衍则是满脸的愧疚与自责,却又夹杂着几分希冀,“二弟,哥哥知道委屈你了,你放心,待哥哥治好了腿,一定十倍百倍的补偿于你!”
父亲兄长齐齐发话,软的硬的都上了阵,当着满屋子人的面儿,齐少游便是心里再愤怒再屈辱再想将张疯子碎尸万段,也不得不一一咬牙忍下,不然便是忤逆,便是不尊兄长,见不得兄长好。
说不得只能一撩袍子,强忍屈辱直挺挺跪到了张疯子脚下,咬牙说道:“都是晚辈出言不逊,冒犯了先生,还请先生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与晚辈一般见识!”
这下张疯子总算将目光看向了他,只是话却说得凉凉的不怎么好听就是了:“早这么个态度,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瞧你跪得这般不情不愿的,知道的,说你那是年轻人心气儿高,不知道的,还只当是我倚老卖老欺负你呢,罢罢罢,你还是快起来罢,我老疯子福薄,当不得你这般大礼!”
直气得齐少游太阳穴越发跳得厉害,甚至能听见自己血液燃烧的声音,早顾不得去想齐少衍此番若是真治好了腿会怎么样了,满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报今日之仇,誓不为人!
张疯子很快给齐少衍号了脉,又令他撩起裤管大致看了一下他的腿,得出结论:“治倒是能治,不过得颇费一番物力财力,且也没有十分的把握!”提出要住下来细细治疗,又一气提了十好几种或平常或珍稀的药材,还要好肉好酒,尤其是酒,多多益善,且越烈越好。
齐亨才瞧过他把脉的架势,觉其果有几分真本事,这会儿自是无有不应,只要能治好长子的腿,“先生放心,本侯自会着人安排好一切的!”便要命人去按张疯子的话准备,又要着人去收拾洒扫房舍。
齐少衍却道:“我那墨竹院自来人少,有大半屋子都空着,倒不如请先生就住到我院子里去,一来可以就近治疗,二来也可以为府里省不少事儿,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如此安排虽好,只是要委屈先生了!”齐亨闻言,便拿眼看张疯子。
张疯子于这些细节上自来是不拘的,毫不在意的挥手道:“只要有酒有肉,睡马厩都使得!”
于是事情便算是这么定了下来。
当下齐少衍便与张疯子一道,先回了墨竹院,齐亨放心不下,也领着人跟了过去。余下齐少游为子为弟,于情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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