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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居然有保镖,一念的第一反应是遇到了男人派出来的保镖,咬牙将玻璃片刺了出去。
玻璃片别人稳稳接住。
“安一念,你疯了。”
这声音?好生熟悉。
一念姗姗抬眸,熟悉的脸映在她瞳孔上,天赐的五官,冷厉的气势,一出现便将她所有的记忆都勾勒出来。
冷骐夜拧紧了眉心,凛然望着她。
她微微低头,便看到男人是徒手握住她刺过去的玻璃片,力道很大,殷红的血液已经顺着玻璃片一滴滴往下掉。
“你才疯了。”她被那血刺激得有些恼,慌忙要抽回玻璃片。
男人面不改色,捏着玻璃片的一端,让她根本没法抽回去。“我没有疯,蠢女人,快点把手松开。”
“我不松!你滚开!”她固执地捏着玻璃片,这是她最后的武器,要是这武器也被他夺走了,那她就逃不出这地方。
冷骐夜气得磨牙,这个女人,怎么还是这么固执!脸上也有伤,血迹都凝固了,看得他很气恼。
他阴鸷的眼紧锁着她的眉眼,一字一顿地说道:“安一念,我数三声,马上把你的手从玻璃上松开。”
一念抿唇,下巴一扬,“我不松!打死也不松!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丰润的小嘴就被猛地封住,错愕地瞠圆了眼,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冷骐夜,你,你干什么?!”
男人勾唇,“对付你这种女人,只能以柔克刚,爷对你的个性真的是了如指掌,安一念,你这辈子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她是孙悟空吗?他是如来佛吗?逃不出手掌心,以为她是任由他控制的玩具呢。
一念冷哼一声,倏尔松开拿着玻璃的手,双手用力,猛地将男人推了出去。
冷骐夜一个重心不稳,向前扑去,而他紧捏在手心里的玻璃,正好插进了他的肌肤。
血从他的身体里流淌出来,染红了地上的青草。
她后知后觉地慌了神,蹲下身去,“你,你怎么这么蠢!脑子有包是不是,捏着玻璃干什么?冷骐夜,你是疯了是不是?你为什么不知道扔啊?”
男人阴恻恻地笑了笑,“你倒是说得轻巧,本少爷想扔也扔不掉啊,那玻璃陷入手心里了,扔不掉,就像你一样。”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果然是全天下最没心没肺的男人。”
一滴晶莹的液体从一念的眼角飞溅出来,她嫌弃地拍了男人的肩膀,弯身去扶男人。
本能的,一切都源于本能。
他伤害她那么深,可是看到他受伤,她就会心疼,就会舍不得。
医院。
医生一边取出插在男人腹部的玻璃片,一边用英文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
“都是成年人,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就差一丁点,就这么块玻璃可能就要了你的命,就算是吵架也不能拿生命开玩笑,你们知道全世界有多少人想活却活不了吗?你们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不知道珍惜,还敢如此亵渎生命。”
来来回回地教育,这女医生一定是更年期到了,虽然听不懂,她还是附和着连连点头。
“安一念,你都听不懂人家在说什么,干嘛要点头装出一副听懂了的样子。”
被男人当场揭穿,一念面露恼色。
“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我听不懂,我在这边呆了三年,怎么可能听不懂,你太小看人了。”
男人耸肩,“可是这位医生刚才说的是法语啊,你确定你听的是英语?”
额。
一念生硬地扯了扯嘴角,面子有些挂不住,难怪刚才一个单词都没听懂,原来人家说的不是英语啊。在美国为什么不说英语呢,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她咂咂嘴,负气地别过脸去,没再吭声。
处理完冷骐夜的伤口,医生又为她处理伤口,消毒的时候手心火辣辣的疼,可是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忍过去了。
“哦,勇敢的姑娘,你不疼吗?”这次医生说的是英语,她听懂了。
她笑着摇摇头,“这世上最痛苦的我都经历过了,这点儿不算什么,能忍。”
最痛苦的,三年前已经经历过了,对痛这种感觉,她已经麻木了,麻木了……她总是在午夜噩梦回的时候这样安慰自己。
气氛一下子僵住,她站起身,提步往外走。
“安一念,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