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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大手笔。
大妈满意的收下了镜子,招呼壮妇扶我下去。
天已堂亮,马车旁停了一辆不大的红轿子,跟前站了帮轿夫,以及一个三十好几的瘦女人。瘦女人接过我的手,媚笑着将我送进轿中,自己也坐了进来,轻唤着起轿。
这就是八抬大轿?和我想象中的差距咋就这么大!
瘦女人见已经平稳便又露出笑脸,看着我赞道:“凤府淑媛果然名不虚传,长的真是标致……奴家呢,是冰人牵娘,现在就给新妇说一说一会儿过门时的规矩,新妇一定要记牢。”
不等我点头,她就喋喋不休的讲了起来……
“停!成亲的时候你一直都在,对不对?”
“是,是的。”
“那你提醒我就行了,那些规矩就别说了,给我讲讲那个北大人吧!”
牵娘迟疑,不知道说是不说。
“就当我求你了!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你当真不知?那之前的传闻……”她想起什么,顿了一会子:“也对。”
牵娘看了看无知的我,苦笑着为我解答:“北家大人名靖,虚字梓长,癸未年间人,乃北家独嗣,样貌俊丽,才学渊博,出类拔萃,年轻有为,可谓人中龙凤。”(发现一传销精英!抓了,枪毙!)
“他家是干嘛的,怎么那么富?”我摸摸玛瑙项链,又咬咬金镯子,心里掂量着。
“哎哟~~~我的凤祖宗,你当真是深闺小姐啊!连北家都不知道!?”牵娘语气略带嘲讽,眼里还透着不削。
“这个给你,你快说!”
我故意取下金戒指,递给她,顺水推船的塑造出一个爱慕虚荣的低智商拜金女来。
牵娘面露难色,没敢拿,忙说道:“奴家不敢,奴家并非此意!新妇想知道,牵娘定不隐瞒。”
“不用了,区区一个北府,谁稀罕知道啊!”
我无心问答,心里很不爽她刚才的轻蔑,语气也重了不少。
看得出这个妇人也只是看不惯像我这样攀高枝的小户女子,没想到嘴上施毒却碰上了百毒不侵的某女,她此刻也定是明白了缘由,眼里透出些歉意。
我这人从来不会得理不饶人,见她这般,心也软了下来。
“我不喜 欢'炫。书。网'别人误会我。刚才……我也做的不对,我给你道歉了,对不起。”
“凤姑娘……是性情儿女!牵娘多有得罪,也给姑娘赔个不是了,对不起。”
反差巨大的对话,让我忍俊不禁,笑的绞着肠子疼。什么东东?这是何物?牵娘苦笑,继而也格格的笑了起来。在她唤我为凤姑娘的时候,心里是真的想与我交好吧!
谈了一会儿,两人渐渐熟络了起来。
她告诉我:“北家乃本郡的百年大家,北中堂是先朝功臣,为子孙留了个好底子。之后,北家就代代出大官富贾,富五代而愈见兴旺。
到了这代,北权北大人不幸逝世,其遗孀成了当家主母,单传遗孤承袭了都转盐运使司运使的职位……不过,虽然北府最主要的是经手官盐,其私产也几乎遍及整个仝尹县城,当家主母还将势力延展到周边几个县城。势力不可小觑!”
话还没听完,我就已经瞠目结舌了。
从三品!都转盐运使司运使!官盐!老爹当,死了还不算,儿子继续当。
只要是打上了“官府垄断”四字,不管哪行哪业,都会成块大油膏。而对于官盐,我早有所耳闻。先不说人多盐俏,就单单收个私盐的小贿赂吧,就要喊不得了,更何况如果走的是“两块牌子、一套人马”的模式,北家不“大”也稀奇了。
既然是金窝,这个凤招娣干嘛宁死不嫁?
对于她那个败落的家族,傍个大款不是最好的选择吗?莫非如我所想,她是有意中人的,或者……打住!我分析个P啊!这是梦里!梦里啊!
“在想什么呢?”牵娘问起。
我刚想开口对她诉苦,可轿夫却招呼牵娘,说是快上大路了。牵娘忙撒下话题,一面为我盖上盖头一面喊着停轿,下轿后还道了一句:“请北家新妇莫慌张,上了妇道勿开窗。”
过了一会儿,两旁鼓乐的声音愈来愈清晰了。
锣、笙、磬、唢呐、鞭炮都齐齐响起,马匹的蹄声,小孩的嬉笑,人们的称赞。我烦躁的坐在轿中,把盖头翻开再盖上,转转又叠叠,自己好像被这种欢庆的气氛孤立起来了,脑子有些昏沉,快快醒来!快快醒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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