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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尘行气的头顶生烟,拖着她就往屏风后面走,十二幅的紫檀大屏风将雅间分成两室,外面类似于大厅,里面则是供客人休憩的场所。休憩,顾名思义会有一张巨大的拔步床,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拽进这里面还能干什么?
庄良珍尽量显得很轻松:“余公子,你这是要在自己的风流史上添一笔强。暴?”
他笑了一声,示意她淡定:“我是下流的烂人,如果风流史上连笔强。暴都没有,还怎么在流氓界混?”
她默然片刻,问:“你知道欺辱表嫂是不伦重罪吧?”
“表嫂?就你?我都开始替你尴尬了。不管你们两家是否有渊源,姑且算真的,你未婚先孕,早已破了身子,别人不知,良家的人能不知,娶你?哈哈,岂不要被人笑死。”
“他们会不会笑死我不知,但我知道良骁一定不会放过你。”
他做出一副害怕的神情:“哎呀,你还要告状,怎么告?哭哭啼啼坐他跟前描述我是如何欺负你的?哥给你指条明路,去宗人府,当着一群老男人面前,哈!哈!”
庄良珍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在想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坏,为什么极尽所能的令她不痛快。
但她实在想不通,便不再去想,因为有人对你好不需要理由,所以一定也会有人不需要理由的对你坏。
她已经被推进床幔深处,小腿抵住床沿。
“别以为京都真没人治得了你。你管辖的卫所自去年就有人私贩战马,以次充好,即便杀了两个指挥使又有什么用,今年市面上还不是又有买卖战马的情况,这事一旦捅到皇上跟前,你是别想再升迁。良骁这个人有多阴险你也比我清楚,睡他女人,他会放过这个踩你一脚的机会?别忘了去年三十军棍是怎么挨的?”
这个哪能忘。
他有个旧部,做事细心周到,为他办过若干私事,唯一的缺点就是好色,男人嘛,有这毛病在所难免,但这家伙轻薄的女人竟是良骁属下的发妻。庄良珍把此事透露于他,他自作主张,打发受害人几张银票,原以为就此平息,谁知良骁抓着不放,又将那旧部抓了回去,当着他的面把人打半死,又以僭越和妨碍军务两项罪名,打了他三十军棍。
他是他亲表弟,官级还比他高,他娘的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回头一查,是这小犊子出卖的他。因她身份特殊,余尘行竟信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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