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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着坐着。
“锦儿,我想你今天是必须告诉我了,为何我会是你的丈夫,沐阳会是我儿子?这两个问题弄不清楚,那么我这辈子就别想安生了!”展令扬知道,他在紧张了,“我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特别是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我对你是如此的陌生?”
王瓷锦低垂着的头颅下,那双眸子一片晶莹和痛楚。她单薄的衣衫裹着的身躯更是在看不到的角落颤抖。
“王瓷锦——”展令扬的神情狂乱,眸中更是狼一般的疯狂,“你真的想要我掐死你,你才开口吗?”
“那时我在胡言乱语呢,你不许啊——”王瓷锦打哈哈到。
“王瓷锦!”展令扬眼中猩红,他若不是看到了王瓷锦满眼的通红,他准会不顾着他那条废掉的腿,真的上前将那女人摇醒。刚从生死边缘线上挣扎下来,如今也这模样了,他有太多的不解,太多的想知道。想知道展沐阳,想知道他自己,想知道她——王瓷锦。特别是他们之间的故事。
他在想,或许今天他就能知道午夜见辗转难眠的空洞是什么了!他的人生他自认为没有什么可遗憾的。可却每每梦中的寂寞和悲凉,还有找寻不到什么的空洞,总是在不经意间折磨着他的灵魂。
“锦儿。”展令扬突然间浑身的气散了,他背瘫在枕头上,脸上苦涩难掩,挣扎的语气里带着祈求,“我不知道我们间有怎样的故事和感情纠葛。如今我都这个样了,以后我也不会拖累着你。我现在只想要个完完整整的我,我不知道我到底都丢失了什么。所以,锦儿,请你告诉我你所知道我的一切,以后,我们一条河,各行一方。”
王瓷锦脸上所有的情绪都散尽了,她肌肤下的血管变淡变青了,衬着她的肤色透明的白。她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了,只能感受到自己左胸口上的那一处,在瞬间的收缩,汇聚,凝固,然后一团炸开了。就似那荒凉的烟花。
疼吗?不疼!因为她正在感受着比疼还要深重的东西。
“真的想知道吗?”王瓷锦的声音飘渺、空洞、沙哑。
展令扬点点头。夜里那空洞的窒息感令他不愿意再承受。如今,不管他从王瓷锦嘴里得来的是什么,真相会如何的沉重,他此时都顾不上了。他的脑子,他的心,他的灵魂在叫嚣,叫嚣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会告知他答案。他真的想知道。
“行。”王瓷锦眸子的焦距慢慢的汇聚在展令扬的脸上,“跟我立个血誓吧。立血誓我就告诉你一切。”
血誓?展令扬拧眉,现在还有人信这个东西?可是看着王瓷锦虔诚的眸子,他不自觉的认为那可能真的不会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血誓,真的要立吗?
“考虑好了吗?”王瓷锦的脸逐渐的清冷,眸底更是一眼望去皆是冰天雪地,白茫茫的一片。
王瓷锦的眼神令展令扬心头锥子锥一般的疼,他点头,“好。”
王瓷锦摘下了颗耳钉,旋转了几下,里面便冒出个尖锐的尖头,“伸手吧。”王瓷锦接过展令扬的掌心,凝神,专注的在展令扬的掌心上用尖头绘上了繁琐的纹路。半晌之后,展令扬一脸的冷汗,他唇色泛白,看着自己掌心中那看不懂的类似图腾的东西不解,他刚想问王瓷锦刻在他手上的东西是什么。可是抬眸却看到了额头汗珠淋漓的王瓷锦正在咬着唇瓣,在自己的手心上同样绘上了未知的图腾。
展令扬看了一会儿,可他的同王瓷锦的图腾并不一样,两厢看不明白,但是连起来恍恍惚惚的觉得好似能连在一起的各一半。那些纹路看久了,神更是晃得厉害。
王瓷锦的唇色比展令扬的更透明,她将耳钉擦拭干净钉回自己的耳洞上。微笑的看着伤口刻画出的图腾,两人掌心对掌心,在展令扬还莫名的情况下,一个吸力将他们的掌心紧紧粘合。王瓷锦望了展令扬一眼,眼中的神色似喜似悲,似无谓,她闭上了双眼呢喃着什么,都是他听不懂的东西。
在王瓷锦的呢喃语中,展令扬的神智慢慢漂浮,不知坠往何方。虚无的天地间,独他一个人伫立。
久或不久之后,被震碎的天地,他从中清醒了过来。俯身看着自己没有一丝伤痕的掌心,脑子有些模糊。若不是看到虚弱的趴在他被子上的王瓷锦,他会以为刚才的一切,那是一场梦。醒了就什么都忘了。
展令扬挪动着被石膏裹住的一条腿,使劲的想要把王瓷锦抱到他床上,行动不便的牵扯中,王瓷锦颤巍如蝶翼的长睫毛眨了,一双清冷死寂的眸子凝视着处于尴尬中的展令扬。
展令扬有些不自在道:“醒了,在床上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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