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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从某种现实的意义来说,当危险、焦虑和烦恼纠葛交集,影响到个人以及亲近之人的生活之时,私人领域就交由上帝来掌控。每个男人、女人和孩子都明白这一点,而且也都是这么说的。眼睁睁地看着深爱的人日趋虚弱,忍受痛苦和最终死亡的过程,也就是感受上帝之手的神力、认识到上帝之力量和祈求上帝仁慈的过程。人们在私人信件中提及信仰上帝,他们并非仅仅重复习惯性的话语,而是言出肺腑。死去的祖先充当了私人世界和天堂沟通的另一个中介。得到群众和祈祷者的赞誉,那么个人在通往天堂的路上就可以加速前进,死者——尤其是那些纯真的人,孩子——使家庭成员和另一个世界保持着紧密的接触。
习俗和每日对上帝及其权力的感知能够导致真正的虔诚。但是它是否能够从根本上培养良知?这是伦理学家和传教士焦虑地提出的问题,他们看到无数的危险潜伏在私人生活的边缘,甚或位于它的中心——只有健全的私人教育才能够同这些危险相抗衡。认识到妒心泛滥可能导致外人以魔法烦扰一个家庭,譬如给孩子们系上带子或以邪恶的眼神注视孩子,伦理学家建议在孩子的脖颈上拴一块珊瑚作为护身符。一些画家甚至给圣婴基督带上了这样的护身符。就教会来说,它并不过分担心这些危险。它的道德说教遵循一条不同的路线。
向别人开放大门是一件惹麻烦的事,在这一点上,传教士和伦理学家的意见是一致的,谴责这种自找的麻烦。婚礼、葬礼、宴会、甚至所有的公共场合,都会导致不礼貌,不忠诚,其行为包括有罪的放纵以及虚荣地隐藏自己的感情和欲望;甚至偷偷地捏一下手也会成为一宗不可饶恕的大罪(圣安托尼诺)。每一次外出旅行都给暧昧的谈话和幽会带来数百次的机会,尤其是带着令人起疑的旅行伴侣的男孩子(圣卡特琳、帕尔米耶里、圣贝尔纳丁和马费奥?维吉奥都同意这一点)。即便无伤大雅的偶遇也可能唤起最邪恶的感官诱惑。多米尼西强调存在于感官中的危险。乍一看,那些“爱情之镖”(弗朗切斯科?迪? 巴尔贝里诺)也是穿透灵魂的毁灭之箭(圣安托尼诺)。通过耳朵,人们听到谄媚的话语、猥亵的话(悄声耳语或者用歌曲的形式表达)、以及任何类型的蠢话。(我又一次重述圣安托尼诺的解释,他在这里讲到一个高贵的夫人,因此名单仅限于跟这位贵夫人相熟的下等人)。要发言仅仅是为了能够参与到谈话中,而味觉则导致贪食。 txt小说上传分享
当局与私人生活(3)
然而,呆在家里并不能摆脱这些诱惑。即使在私人领域,也有可能吃得太多、大发脾气,或加入到闲言蜚语中去。我们的言辞和行动让孩子们知道“我们的罪恶,情妇和享乐”(帕尔米耶里),这样就会出现危险,“孩子们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们懂得每一件事……就会为我们的堕落所腐蚀”(圣安托尼诺)。即使在家中,孩子们可能看到人们赤身*的不正当状态,还有像伸出中指这样暧昧的举动,他们在街上模仿这些行止,人人都熟视无睹,结果导致孩子们逐渐把这样的错误行为看作是正常的。最后的但非最小的就是在婚床上的堕落行为。
教会大力关注私人家庭里的道德和精神缺点。每个家庭都被认为是圣家庭 的摹本,因此是构成基督教社会的基石,通向精神完美无缺的典范。如果家庭没有提供道德教益赖以扎根的肥沃土壤,再最强劲有力的道德教益不会有效果的。家庭也是宗教召唤和神圣生活的源泉。一般而言,家庭的失败将会招致精神生活的灾难。
因此,宗教界感觉干预势在必行,到十四世纪,多明我会和圣芳济会都开始构建田园诗般的私人生活所必需的要素。兄弟会成员很快开始家庭造访;随着他们努力的发展,许多人都成为无数家庭的亲密知己和朋友。卡特琳的父母在密友中宣誓加入多明我会(锡耶纳,1360年),两名圣芳济会会员以与莫娜?亚历山德拉? 斯特罗齐已故丈夫是老朋友关系的名义,对她家族的决定自愿贡献自己的忠告(佛罗伦萨,1449年)。
托钵男修士与家庭建立亲密关系为更具体、更“技术化”的干预提供了基础,如忏悔(似乎女人做忏悔比男人中更加普遍);通过宗教小册子实现精神上的引导(如多米尼西和圣安托尼诺写的小册子);信件和谈话(有时主要是女人卷涉其中);当然还包括布道,尤其是1350年后,它对道德教育的影响是最大的。圣贝尔纳丁邀请家庭所有成员,甚至年轻的女孩子们,都到教堂,倾听传教士的布道。
通过不同的方式,修士能够传播教义,其暗含的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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