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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力地撑著沈重的身体,砸烂了一个瓷花瓶。
“你竟敢自杀?!”大宫主很愤怒,掐著他的脖子,花若闲怀疑自己刚包扎好的脖子被这一掐又给掐出血来了,可惜自己看不到。
“没有啊……不小心割到了。”他打著马虎眼,紧接著挨了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
“哼!你是我的东西,胆敢试图破坏我的东西,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大宫主冷冷道,出去了一会儿有旋风一般回到房间,她将花若闲压在床上,将对方的手以铁链锁在床头。她打开刚拿来的药瓶,大力捏住床上之人的下巴,将药粉撒进他的眼里。
花若闲感到眼睛很疼,像火烧,也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眼睛里啃咬眼球,太疼了,他受不了地尖叫,想揉眼睛,双手却被锁链制住。
遮蔽身体的被褥被掀开,双腿被拉开,一根巨物猛冲进了他的体内,没有润滑,没有怜悯,进入的第一件事便是抽动。他的眼睛好疼,疼过了下体的痛楚,然而却没有办法解除这些痛苦。
“你的宝贝儿子不见了。”大宫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若非你出事,小竹也不会离开那娃儿,让隐匿在宫中的人有机可趁。”
这是今天听到的最令人开心的事。
“看来你自杀更多是为了这事儿。”大宫主的声音冷森森的,“不错,真不错。”
体内的东西顶得花若闲几乎反胃,痛感反而少了些,可能是这段日子让他的身体渐渐适应了,看来他的适应力挺强。
当他的脖子好了後──到底是不是真好了他也不知道──脖子上就被套上了锁链,很沈重,躺著睡觉很多时候会被这重量压得喘不过起来。他的眼睛看不见了,什麽都看不见了,使劲睁眼也只能看到无边无际的黑暗。
三十
当他的脖子好了後──到底是不是真好了他也不知道,那里一直在痛──脖子上就被套上了锁链,很沈重,躺著睡觉很多时候会被这重量压得喘不过起来。他的眼睛看不见了,什麽都看不见了,使劲睁眼也只能看到无边无际的黑暗。
处在无法脱离的黑暗国度,独身一人的时候会让人感到孤单,那孤单能让人窒息,他想自己抱住自己,手和脖子却被禁锢著。一个人的时候,内心的恐惧甚至高过做爱的时候,至少那时候,身边有个人,自己伸手就能碰到另一个人有温度的身体,而不是冰冷的空气。
可他独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他只好逼迫自己睡觉,不让自己有太多清醒的时候,如果能长眠不醒那就再好不过了,脖子上的铁链时常会把他从噩梦中惊醒,却从来不让他永远沈浸在梦里。
今天宫里好像很热闹,花若闲恍恍惚惚听到很多人的声音。这一定是幻觉,那些声音里有好多男人的声音,飘渺宫怎麽可能有很多男人,就算有,大宫主也不会允许他们在水榭居以外的地方喧闹。
可是那声音持续不断地在响,吵得他睡不著觉,他张开双眼,看到的是已经熟悉了的黑暗,便又兴致缺缺地闭上。
那些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就在屋外不远处,花若闲不高兴地皱紧眉头,仍然没有睁开眼。
他听到了开门声,好大的一声,门一定是被大力踹开的,有人冲了进来,花若闲敏感地感觉到灼热的视线,不自在地动了动。
“若闲……”
这一声轻唤如此熟悉、颤动人心,花若闲一瞬间以为自己是还没有睡醒,还在做恶梦,他的心被无形的手紧紧地、用力地捏著,沈闷又疼痛。他变得慌张了起来,想赶快从梦里起来。
那人又叫了一声,是洛非言……他想念了好久,以至於心累得不想再去想念的人,他担心了好久,却以为再也见不到了的人。这一定是梦……可即使是梦,他又该如何面对呢?他迟迟都不从梦中清醒过来。
“我来晚了。”那人的手碰到了他的肩膀,接著又来到他的手腕上,那人又道:“可恶,竟然这样对待你,忍著点,我这就砍断这些锁链。”
铁器相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双手解放了,紧接著是脖子,刺耳的声音震得他耳朵有些疼,锁链锁著的地方也有些疼。
锁链断了,他的手可以自由舞动,脖子也可以想怎麽扭怎麽扭了,可是……可是,他这个时候该做些什麽呢?高兴地抱住非言吗?可一会儿总得从梦中醒来,他这会又何必浪费感情,自己骗自己。
可碰著自己的触感好真实……
花若闲忽然听到掌击在人体上的声音,紧接著一个人撞到了自己身上,那人闷声咳嗽了一声,他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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