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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气若游丝,微弱得只有靠近才能听的几分清楚。
秀保很自然地握住前田利家的手,连连摇头道:“殿下说笑了,您是秀保的长辈,晚辈来探望长辈乃是常理,不必这般拘泥礼数。”
“是么,”前田利家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殿下真的将利家当做长辈么?”
“这还有假,先父去世后,多亏了太阁和您的关怀扶持我才能走到现在,您就像是我的父亲,这些年多亏您的袒护和包容,否则秀保早就追随兄长而去了。”
一听秀保将自己比作父亲,前田利家不禁两眼摩挲,蠕动着嘴唇问道:“您真是这么以为的么?我利家怎配和秀长公相提并论啊。”
“先父将我迎进丰臣家,自是对我有恩,可他毕竟去世得早,真正让秀保顽强活到现在的,便是大纳言您啊。”说着说着,秀保竟也潸然泪下,前田利家受其感染,也跟着哭起来,两个知行超百万的大名竟在此刻相拥而泣,成何体统?
前田利家最先停止哭泣,可他仍旧缀着哭腔对秀保说道:“殿下若真是如此高抬利家,可否答应利家一件事?”
“殿下尽管说,只要秀保办得到,一定不会推辞。”秀保也不是傻瓜,知道利家是要利用对他的同情讨要些好处,不过人之将死,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请求,还是可以先应下来的,至于能不能办到,当然还是要看会不会有损自家的利益了。(未完待续。。)
第一九七章 最后的利家
前田利家紧紧握住秀保的手,哆嗦着问道:“殿下觉得犬子品行如何?”
“越中少将么…”秀保垂下头略一沉思,勉强笑道:“少将重情重义,有侠义之风,将来由他继承前田家业绝不会辱没大纳言您的名声。”
“侠义之风?哈哈哈,”前田利家不禁笑道:“我的儿子我能不了解么,别人说他仗义那是为了讨好巴结他,可这话从右府殿下嘴里冒出来,就让我不知所云啦。”
秀保一听也是难为情地挠了挠头,苦笑道:“您毕竟是少将的父亲,我要是说他的不是,难免会让您以为秀保有挑拨之嫌呐。”
前田利家满不在意地摇了摇头:“您不是那种人,我想听的只是实话,实不相瞒,自从老夫病重卧床,伏见以及越后的事务皆是交由利长打理,在此之前我便叮嘱他,作为五大老之一,决不能因为与其他大名的关系而损害丰臣家的利益,特别是要谨记当初签署的誓书,决不能结党营私,暗通款曲,这一点老夫重复了不知多少遍,可他…哎,全都抛到脑后喽。”
秀保早就知晓前田利长与石田三成的亲密关系,却又故作惊讶,反问道:“难道中将和其他大名暗中结盟了?”
“那倒没有,”前田利家回答道,“不过却已经有了这种倾向,那小子最近老是往大阪跑,说是去游玩,实际上是应石田治部的邀请商议什么事情去了。”
“石田治部?我倒也是有所耳闻,说是五奉行最近和一些强势大名走得很近,没想到还真是如此,更没想到前田家竟也是其中一份子。”秀保很是失落地哀叹道:“太阁在世时,明令禁止大名结党营私,治部这么做实在是不恰当,而且少将也不该与他交往太深啊。”
前田利家点了点头,看上去相当同意秀保的看法:“石田治部枉为太阁宠臣。竟敢带头违背誓言,实在是让人气愤。而且老夫早先便听闻治部之所以急于拉拢强力大名,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为了形成一股力量,一股能逼您辞去后见之位的力量。”
“什么?逼我辞职?这也逼人太甚了!”秀保忍不住低吼道:“他们结党不算,还要罢免我这个太阁钦命的后见,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可是殿下,既然您知道中将也有参与,为何还要告诉我,他可是您的嫡子啊。”
前田利家的脸上此刻也是布满愁云:“这便是老夫想请殿下答应的事。您现在的地位和实力,绝不是平庸之人可以拥有的。说句实话,您的哥哥、也就是前关白在世时,虽说拥有近江、尾张两国一百四十余万的知行,但却不值得老夫钦佩,在利家眼中,他不过是太阁手上的一只提线木偶,一旦太阁玩腻了,便只有死路一条;而您,依靠自身的才智和能人志士的辅助。成功地摆脱太阁的控制,坚持到了现在,成为天底下除了内府以外最强的一支力量,单凭这一点。便是让利家无法望其项背呐。
您问我为何要将治部的阴谋告诉您,因为老夫知道,即便我不说,以您的能力。不久的将来也会查出这件事情的,到那时,作为参与者之一的利长。一定会被划到您的敌对阵线中去,如此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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