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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铮见婉如面色惶恐,脚步凌乱。不知出了何事,沉声问道:“出了何事?慌慌张张的,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也没有!”
秦婉如神情有些不安,吞吞吐吐,却半天没说出什么东西来。秦铮有些不奈,道:“有事就说,吞吞吐吐地,哥哥尚有事要办,没空和你在此磨咕。”
秦婉如终于期期艾艾道:“哥,我把月娘腹中的胎儿毒杀了。”
“什么!”秦铮跳了起来。
秦婉如头一昂,道:“这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那个小贱妇,平日里与我在相公面前争宠也就罢了,可恨竟然怀了相公的孩子,如果让她把那孽种生出来,她母凭子贵,我在将军府的地位如何能保。我堂堂相府千金怎能让她欺到头上!”
“你!”秦铮用手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容易定了定神,道:“此事可有人知?”
秦婉如嗫嚅道:“就是不小心事泄了嘛,我正让人灌那贱妇喝堕胎药,不知为何婆婆却来了,我,我就跑回来了。”
秦铮一个巴掌打到秦婉如的脸上,秦婉如“啊”了一声,捂住脸颊,嘤嘤地哭泣起来。“愚蠢!你既是要做此事,就当小心些不能落下把柄。可你倒好,竟然被抓个当场。你也知自己是堂堂相府千金,那一个小小的妾室,就算是生下孩子,又如何就会危及到你的地位?你自己的肚皮又不争气些,嫁入将军府也有两年了,也不见有何动静。如今惹出这种事来,让我如何帮你?哭!哭!你还有脸哭!”秦铮气不打一处来,道:“来人,将小姐带回屋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出门!”随后他又吩咐人准备上好的人参、燕窝之类补品等,命人送去大将军府。自己则背着手在厅中踱步。
想他秦家一向以文官出仕,族人多不擅弓马,所以秦家的势力一直无法伸入军中,军务一直是欧阳家与王家把持,欧阳弼自己便是大将军,两个儿子都是将才,如今一个拱卫京师,一个北上镇边。欧阳弼一直对朝中重文轻武颇有不满,更瞧不起他秦家文人弄权。好容易自己将秦婉如嫁给欧阳弼的长子欧阳远宏,自己与欧阳家的关系渐渐缓和。不料小妹又弄出这么一番事来。欧阳氏子嗣一向不丰,妾室月娘腹中的更是欧阳家的第一个孩子,谋杀胎儿真是犯了欧阳家的大忌。
不过多久,仆人回府来报:“禀相爷,欧阳老将军说了,月娘不过小小的妾室,当不起相府的重礼,命我等将礼物抬了回来。”
秦铮苦笑,怕是信不过他相府的补品吧。道:“欧阳将军还说了什么?”
仆人垂首低声道:“老将军说了,秦小姐娇贵,怕他将军府照顾不周,如今既然回来了,就请相爷自己照顾。”
秦铮一屁股坐在了椅上。欧阳弼虽碍于自己的面子,没有明说休妻,但已然不肯再将小妹接回,自己和欧阳家的姻亲关系怕是没了。听闻王寒食已托请靖王做媒,与六王结亲,若任其两家结成姻亲,靖王在朝中的势力必然大涨,自己又得罪了亲家,到时在朝中难保欧阳弼不会倾向靖王,他几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便付诸流水。
如今想要与欧阳家重修旧好已是暂无可能。看来只能想法子阻挠王家与桓王的联姻。只是该用什么办法呢?秦铮坐在椅上苦苦思索。
卫元琛最近也有些苦恼。原本自己策算无遗,谁料想那骄纵的王艳雪竟然上门将随心打了,卫元朗一怒之下掴了王艳雪一巴掌。如今王府怪他六弟不给面子打伤了宝贝女儿,卫元朗又责他事先不与他商量便做主与王氏联姻。更恼王艳雪伤了他的心头肉,已经撂下话了,绝不会娶王艳雪那泼妇进门。弄得他是两面作难。
此时,伍怀云走了进来,面有喜色。“王爷,秦铮与欧阳家的联姻怕是破了。”
“怎么说?”卫元琛扬起了眉。
伍怀云便将秦婉转如毒害妾室腹中的胎儿,被遣回相府的事与卫元琛说了。接着又补充道:“如今欧阳远宏身在北疆,抗击胡寇,这子息么,便更是紧要,听闻欧阳弼震怒,那妾室已经被接到老将军府仔细照看了。秦铮这回是无力回天了。”
卫元琛听了也是大喜,可转念又一想,唉!自己与三弟、王家之间也生嫌隙,算来大家又不过是打了个平手,谁都没占到什么大便宜。
临波别馆。
“出去,出去,别烦我,我不想吃!” 丫头秋月被赶了出来。
随心烦闷之极,她现在切身体会到残障人士的艰难。她两手受伤,生活不能自理,吃饭自不必说,连日常洗漱也要人伺候。卫元朗说话算话,第二天便挑了个丫头来伺候她,可惜她没那福气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