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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着招呼那些名流,有的则接受记者的单独采访,王磷同和王中元倒是走过来陪袁肃说了一些话。
正午谘议局议员们在听风小筑大摆宴席,之前到处参加典礼的那些名流们再度应邀出席宴会,袁肃和张建功当然也被邀请在列。在宴席期间,不断有名流来到袁肃这边敬酒,这些人自然早就听说了袁肃的名声,以前没有机会巴结,如今趁着酒席之际当然要好好亲近,哪怕混一个面熟也好。
任凭国内局势动荡不安,这顿午宴到场的所有人都显得兴高采烈、无比痛快,真正是歌舞水平一派喜庆的景况。
下午的时间也没有闲着,几位议员就在听风小筑摆了八、九张赌桌,有麻将、有牌九、有骰子,还有一些五花八门叫不上名字的玩意。愿意参与活动的人便留下来,张建功早先在军营里就有赌博嗜好,如今来到这种场所,自然手痒难耐,立刻就凑上了一桌。
王中元再次展现出识时务的一面,在张建功刚坐下不久,便吩咐一名仆从送过去几张通兑的银票,表面上说是暂借,实际上二人心里都很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几位豪绅还邀请袁肃参与,不过袁肃一向不喜好这些东西,于是婉言推辞了。
在一旁小客厅略坐了两盏茶的光景,袁肃便随意找了一个借口离场而去。
王磷同原本正在牌九桌前兴致勃勃的投入其中,只是眼角忽然瞥见袁肃向楼梯口走去,一番简短的犹豫之后,他连刚发到手里的牌都顾不上看,直接推说肚子不适便匆匆离去。
他追着袁肃身后走下楼梯,总算在堂门口叫住了袁肃。
袁肃回过头来见到来者是王磷同,随即问道:“王大人有事吗?”
王磷同一脸堆笑的说道:“袁大人这是要走吗?今晚还有宴席呢,若缺了袁大人那可就缺了一位重要的主客呀。”
袁肃似是而非的笑了笑,说道:“晚宴的事情再说,只是下午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索性就先走一步。怎么,王大人刚才不是在楼上尽兴吗?”
王磷同连忙挥了挥手,推说道:“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权作打发时间,正所谓小赌怡情嘛。其实在下原本打算在晚些时候找袁大人说一些事,还不知道现在是否打搅……”
袁肃说道:“王大人何必如此见外,有什么事大可直说。”
王磷同没有急着开口,他先请袁肃移步到附近一处没有人的厅堂落座,然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是这样的,上午在谘议局典礼上,在下遵照袁大人的指教宣布成立滦州共和政府,不过似乎当时袁大人的脸色并不好,这……让在下有些惶恐啊。”
袁肃没想到王磷同居然会意识到这个细节,碰巧他也想找对方聊一聊这件事,随即说道:“王大人啊王大人,你教我如何说你才好呢!你身为堂堂滦州首长,滦州共和政府成立的消息却还要又夹又藏的在谘议局成立典礼上宣布,这岂不是白白折了自己的身份?简单一句话,如此正大光明的事情,何必要弄得如此偷偷摸摸还要看别人的脸色?”
王磷同听明白了这番话的表面意思,却一时没弄懂更深层次的暗示。脸色一阵繁复的变幻后,他迟疑的说道:“袁大人,这事难道做错了?”
“何止是错了,简直是大错特错。”
“这……在下可都是遵照袁大人您的吩咐来办的呀!这,这下该如何是好?”
“我且问你,王大人在滦州为官多年,在滦州本地可有一些与王大人交好的名士乡绅吗?王大人自己又可有几分积蓄?”
“这些自是都有的,不过,袁大人您的意思是?”王磷同更加弄不明白袁肃的意思,这两个问题显然是风牛马不相及。
“既然王大人不缺人又不缺钱,为何不自己办一场共和政府成立的典礼,反倒要寄身在谘议局的典礼上来宣布这件事?”袁肃沉声说道,他本以为王磷同是一个聪明人,最起码也是一个灵活的人,然而在这件事上却是犯了一个大糊涂。
听完袁肃的话,王磷同顿时恍然大悟,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好。
他并非没有考虑过单独为共和政府成立的事情办一次典礼,只是之前连续受到外界不好的影响,因此做任何事情都不由自主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本以为在谘议局成立典礼上把这件事一带而过,只要能让外人多多少少知道共和政府的消息,这样就算是可以了。
只是现在看来,显然在这件事自己做的实在太保守了一些,心中顿时有数不尽的懊悔!
“哎呀呀,这,这可误事了。那依袁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