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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怕困难的么。”
爹嘿嘿笑了几声,拍了拍我,站起来说道:“聪儿,你真是还小,爹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不是的。”
娘走过来,说道:“三郎,你的儿子,能不让他拿剑么?”
“是啊,我的儿子,能么?能么?”爹反复问着,抬头看着天上,念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鸿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娘靠近爹,满脸的歉意,望着爹,接念道:“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只叹江湖几人回?嘿,几人回!”爹说着,看了看娘。“明月,你真的了解么?”
“这时想后悔,也晚了,你娶我的时候,又不是不知道。”娘对望着爹,微微笑道,“管他,天色渐晚,那边闻松阁有琴,我让人摆酒,奏一曲高山流水如何?”
“是啊,管他管他,这世间多少少年郎,都只负了当初那一句管他。”爹说着笑了,只是,那笑容里,分明有一种无奈。
白雪少年/朦胧剑客 10。桃花时节。霓棠一舞。鼓战
“啪啪啪……”几双娇柔的小手击打着,在这声响下,她们用脚跟行走并在脚跟上转动,身体下蹲又轻盈的抬起,臀部向上微微抖着,肩膀晃颤,露出半个胸乳的丝绸衣裙在展动中飞舞。
琥珀似的酒,从壶嘴倾泄入夜光杯,明珠在杯内散发着迷人的色泽。伴随着高昌乐,长乐观的演妓们用一只脚保持平衡,身体部分悬空,另一条腿伸直,肩上下摇晃着,目光迷离,让所有的人心醉神动。人们笑着,嚷嚷着,拥着身旁的小道姑,痛饮狂欢。
我坐在当间的桌位,冷眼看着这一切,手里把玩着一杯波斯葡萄酒。今天我戴了顶青纱冠,发丝不乱,束之于后。身上,是一色雪白的衣袍。这显得浑身干净利落,早上起来时我照过明镜,很高兴,但对眼前金迷纸醉的纷乱不感兴趣。若不是道姑们的舞蹈不错,我不会在此多待。
此地名长乐观,又叫神仙观,却不是个修真的场所,仍是个烟花柳巷,这是自大唐建都以后新兴的娱乐,比之寻常妓院不同,女观迎客,极具典雅,琴琪书画,无所不用,因此上做的都是上流人士生意,不是达官贵人,便是挥金如土的豪杰。而此刻的席上宾客,正是御林军中的贵族都尉,我的同事兼同窗,由于年龄的关系还未能正式加入兵部,只是顶着个闲职。里面很有几个大唐开国功臣的子辈,比如坐在我右手的秦怀玉,程祖德,罗通,左手边的长孙无极,房管,徐敬业,尉迟玄。个个年少轻狂,却因父辈的关系,不费力就进了御林部讲武堂学习,以后如有军功,便可生迁至神策军任职。神策军是大唐最具威慑的军方力量,学武的人都心向往之,这其中包括我。只是对于靠拉关系而得,我不喜欢,但世上从来就是这么不公平,你又能怎样?而且那天向太宗开口要官的小孩子,难道不是我么?所以人如有捷径,又怎会不偷懒,捷足先登。这毛病是大多数人都有的,我也不例外。
“聪哥儿,怎不开怀呢?”身边的小道姑琪儿伏在我耳旁吹气如兰。
“哦,这是什么舞?”我随口问。
“高句丽舞,聪哥儿不喜欢?”
“是啊,云儿,你手上这杯酒拿了有多时了吧?”尉迟玄的黑脸摇晃着,粗鲁的说。
我不理会,转过脸对秦怀玉道:“秦二哥,昨天你去了感业寺?”
秦怀玉细长的眉毛一挑,拿眼睛瞟着我,“去了。你想哪个妮子?”
“阿武,以前跟杜鹃院的那个才人,这次入寺,很不情愿,曾托我带信给陛下,想早点出来。”
秦怀玉坐正了身子,“先帝的旨意,却不许她再入宫围。陛下新位,怕不是可以的。”
程祖德憨厚地笑了笑,说道:“有什么不可,我看阿武好生相貌,杜鹃啼血院美人真多,却也难寻比得上这个道姑的,陛下向来念念不忘。”
房管捏着不多的胡子,沉思道:“杜鹃派跟魔教关系不浅,先生早先就不赞成,现如今虽力拍马屁,也不管用。”
“那是以前跟错了时势,杜鹃院如今也换了新任院长,是俞七吧。”徐敬业凑过来说。
罗通喝了口酒,粉白的脸上添着红晕,喷着酒气说:“哈,听说俞玄机是个大美人啊!不过,若论美女,先生门下不就有九个。”
我斜了一眼罗通,说:“你可是看上了我哪位师姐,这几天来剑院练功好勤,粉郎君貌比潘安,怕是得手了吧?”
另一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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