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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为“反革命”性质。
紧接着,他们通过《人民日报》,精心策划了以黄帅名义发表的复王亚卓的公开信。1974年2月7日,《人民日报》将《公开信》、本报编者按语,连同王亚卓的来信呈送“四人帮”之一的姚文元审阅。后者当即批示:“拟同意发表黄帅驳王亚卓的公开信(王亚卓的信的主要论点已有,可不发),这封信回答了一些责难。写得也有力。”其实,这封所谓“公开信”并未反映王亚卓信中的主要观点。王亚卓信中反复强调要正确处理师生关系,这个贯穿全信的基本观点,也被公开信有意删除了。姚文元之所以主张不将原信公布于众,而听凭公开信对它断章取义,除了担心它会在社会中引起广泛共鸣外,用意还在于隐瞒事实真相,以便对来信作者任意上纲上线,强加罪名。
现代“文字狱”(3)
公开信在经过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圈阅同意后,于2月21日在《人民日报》头版头条位置发表。以黄帅名义发表的这封公开信一反她上封回信中愿“很好学习”的表示,态度上前后判若两人,把来信升级到“资产阶级老爷的悲哀嚎叫”,是“别有用心”,是“资产阶级复辟势力的语言”这样吓人的高度。《公开信》歪曲王亚卓的原意,蛮横地强加上一把革命师生引向分裂”,“引向刘少奇、###利用孔老二搞资本主义复辟的邪路”等莫须有的罪名。《人民日报》的编者按语还说是“教育战线两条路线两种思想的斗争”。“四人帮”调动了他们所控制的各种舆论工具,采用种种手段,发动了一场思想的大###。据不完全统计,一个多月时间内,仅中央和省市级地方报纸上就发了近百篇批判文章。甚至连备受侮辱的黄帅所在班的班主任也违心地加入到对王亚卓围剿的行列。
随着公开信的发表,立刻开始了对王亚卓的政治###。2月12日,即公开信广播的第二天,专门处理“王亚卓”事件的工作组就开到十九团,并且做出了“发动群众,掀起批判王亚卓右倾思潮的高潮”的决定,指出“王亚卓是资产阶级复辟势力的急先锋”,“批林批孔联系实际就是批王亚卓”。公开信发表时,王文尧正在天津家中休假,随即收到兵团加急电报,令其火速归队。一出火车站即被工作组用专车接到团里隔离。邢卓是给黄帅写信的执笔人,与恩亚立也同时被隔离。工作组责令他们交待问题。给黄帅的信写毕寄发,未留底稿,工作组查问信的内容,3人分别凭记忆追忆,多有出入,日久不能落实。工作组对3人以外还有什么人参与、指使,颇感兴趣,反复查问,未得满意结果。2月16日,十九团党委上报了《关于对王亚卓错误思想检查认识的报告》。同日,兵团党委拟出了《关于二师十九团政治处“王亚卓”写信攻击革命小将黄帅问题的报告》。3月1日,二师党委上报了《关于对王亚卓同志严重错误的检查认识》。与此同时,对王亚卓展开了各种形式的批判。批判中,“否定###,攻击新生事物”,“把矛头对准党中央、毛主席”、“气焰嚣张,立场反动”等数十顶政治大帽子扣在他们头上。甚至把他们同###、孔老二相提并论,编出“孔老二要复礼,###要复辟,王亚卓要复旧”的顺口溜。
但正义的呼声是钳制不了的。王亚卓的遭遇得到许多人的同情。《公开信》发表时,十九团中心学校的部分知青教师,正在北京探亲,他们听到广播,义愤填膺,立即找到北京市教育局,要求同黄帅就教育革命问题展开辩论。随后到《人民日报》社,对该报发表《公开信》提出不同意见。在连队,王亚卓得到不少知青在吃、住、劳动等方面无微不至的关照。有的鼓励他们“要顶住,前途是光明的”。一些兵团战士贴出大字报质问:“为什么不坚持批林批孔大方向,偏偏揪住王亚卓不放!”全国各地,都有人致书有关部门,对“王亚卓事件”制造者表示不满、反对、抗议。仅王亚卓所在单位就收到180多封对他们表示支持、同情的信件。这些信虽然没有达到他们手里,但人们的态度和政治倾向,他们是了解的。
黄帅则收到上千封反对她的信。一位工人在给她的信里说过这样的话:“请你想想那些把你捧起来的人都是些什么玩艺儿?为什么拿一个五年级的小学生做文章,又为什么竟借题发挥?当然,你还小,容易受坏人影响,但是相信随着历史的演变,你一定会明白,而那伙独夫民贼,窃国大盗,早晚会被人民押上历史的绞架。”历史已经证明了他的预言。
现代“文字狱”(4)
1974年4月5日,王亚卓在经过二十多次批判会后,被分别送到三个条件最差的连队进行“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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