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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而他循着门吏的话找到这附近,却听到了那声铁器击中骨头的声音。
之后是很不祥的感觉。
隔着魅影般朦胧的枝叶,他看不清声音若有若无传来的方向上发生了何事。犹豫片刻,他开始向那里靠近。
青丝履踩着园中泥土,伸手拨开缀着夏花的树枝,小窦小心翼翼,速度并不能很快,但是风向帮助了他。
夏季南向的风带走了他可能发出的声音,也把几句压低的对话送至他耳中。
“住手!”那是关靖,语气是他从未听过的严厉。
“兄长。”叫出这个称谓的,听来是一名非常年轻的陌生男子。那个声音不慌不忙充满了挑衅,“趁现在,我们走。”
小窦一愣,停住脚步。
这个时刻,关靖难以言说自己的心情。
面前的少年曾是他心中最大的挂碍,因他身在千里之外,无法得知自己兄长的下落。
可顷刻前,他在那柄飞掷而来的匕首后闪身而出,拔出治焯身后的刀刃时,就以迅雷难及之势轮过另一手中的短戟挥向自己眼前人。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为看到关靖而惊讶,甚至可以猜测是早有预谋。
幸亏自己出手及时,戟尖并未如愿刺入治焯头颅,但厚重的戟背还是击中了他。
治焯当即绵软瘫倒,关靖接住了他,曲起右臂把他紧紧抱住。
阿斜儿终于停住。他将匕首插回腰间,戟尖转下指地,望向关靖的眼里露出冷冷之色。
“你……”
来不及细究阿斜儿的来历和意图,怀中人越来越脱力的重量让他在阿斜儿那句“我们走”之后,脱口而出一句责备。
“如此莽撞!看你做的好事!”
“兄长还记得先考么?”
阿斜儿不为所动,反而接着又说了一遍:“若兄长还挂念父母之死,家人之仇,就请跟阿斜儿一起回去。”
“你走罢!”
关靖用肩膀顶住治焯的身体,右手摸索着捏紧他背上的创口,他需让人赶快把血止住,至于如何解释这个新伤的来历,则是之后的事了。
“原来是真的么?”阿斜儿笑了一下,眼里注满愤恨。
他抬起执戟的右手,挡住关靖的去向。
此处虽是离几条主廊道都较远的庭园小径,可任何异动也极易吸引廊边卫士的注意。但为了制止阿斜儿继续无谓伤害,几乎同时,关靖再次挥出长剑,反手横挥而过。
“当!”
短戟的月状龙头和赤炀发亮的刃口/交叉,铁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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