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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忐忑不安的推了门进去,李适正坐在案前,韩放跪在地下俯身就这么跪着,看样子是对峙了好久。李适见他来了,就对韩放说:“你还不起来!”韩放不起身,仍旧俯着,对李延煜说:“祁王恕罪,微臣不能行礼了。”李延煜连忙伸手要拉他起来,还说:“这还不是行礼?这么大的礼你叫我如何担着……”“不起来就给朕跪着!”“跪着好了,反正您今天也说了不下五次了。”“你……那好!你就别动!朕都给你气糊涂了!你跪着吧,朕还有正事呢!”
李延煜也不好再参与,就问:“皇上是何事如此晚了还急急传召本王入宫?”李适叹了口气说:“七哥,长卿被君琰伏击,受了重伤……”“什么?你说他受了重伤?现在如何了?怎么伤的?伤在哪儿?有危险么……”“七哥,你听朕说完,估计是十天前的事了,急报才刚刚传来,我一看就召你入宫了……”
“皇上……请派本王援救!”李适听了他这话就说:“救是一定要救的,但是……”“皇上,不用但是了,本王只要一百五十精骑!……”李适突然压低了声音:“七哥!听朕说!”李延煜这才收了收焦急的神色,李适缓和了口气:“我当初就不同意长卿去,意气用事早晚要出问题,现在你又要这么去,我怕是……”说完看了一眼韩放:“……哎……七哥,你真的,要好好的回来……”
这时韩放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李适丢了墨条去正好砸到他额上,李延煜被吓了一跳连忙说:“皇上……这可……”韩放接了话:“王爷,罪臣贱命一条,皇上仁慈只丢了个墨条,王爷可别逼成砚台了。”李适就又扔了本书去:“还说!你当初怎么保证长卿的?啊?现在他生死未卜的!西南又情势这么严峻!你怎么担得住?啊?”“臣就只有脑袋值点儿钱,皇上您削了去吧。”“你!好啊,你!啊,你是一天不找事你就皮痒痒!冬苓!冬苓!冬苓!滚哪儿去了!快过来!”冬苓听见李适声音掩饰不住的怒气,急急忙忙跑来问:“皇上皇上,奴才在呢!”“这么久!想造反么?把韩放给我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重重的打!”
李延煜看见韩放苍白的脸色死死咬住下唇连忙求情:“皇上,皇上……可使不得,子牧身子弱,这五十板下去还了得?折腾他去了半条命啊!”冬苓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是迟迟不拉韩放走,李适恶声问:“都反了?卞国舅呢?!这个近卫怎么当的!?”卞凉远也进门跪下:“皇上,真的使不得……”“打!谁不打谁陪他一起领罚!”
韩放轻轻笑了:“公公,国舅爷,王爷,皮肉之苦,臣还受得起,没这么金贵。只是臣还是那句话,王爷不能去!”李延煜突然怔住了,这都哪出啊?李适挥退了众人对李延煜说:“七哥,你明天带一百五十精骑偷偷去,记得不要太声张,尽量小心,万别被崔相知道了……”李延煜这才知道韩放为何宁愿豁出去半条命也不让他出兵援救。可是人,总要护短,李延煜心里安慰自己说:没关系,就去几个月,量崔相也没这么大胆子能掀起多大风雨。他可以留几个心腹在李适身边守着……可以……
“啊!”一阵短促而痛苦的声音从宫前的院中传来,然后只听见木棍和皮肉接触的声音,却在听不见其他了,李延煜紧紧握了拳扭头走了。
卞凉远进殿看见李适想问他又依旧生着气的样子就火了,说:“皇上!子牧受得了么?他那身子骨,变个天都要咳嗽四五天的人……”李适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突然冲了出去:“停下!都给朕停下,谁叫你们下这么重手的?”他走过去端起韩放的下巴,韩放扯出一抹想表示自己没有事的笑容,扭动了一下,却牵动了伤口,“嘶……皇上……其实……嘶……真的好痛……”
“冬苓你傻站着!还不快请太医过来!?拿最好的药来!要是多了一条疤朕就要了那些老东西的狗命!”卞凉远过去:“皇上……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愣着干嘛,抱进去啊!”然后又跑进去叫:“你们傻呼呼的看什么热闹?不想活命了?还不赶快铺了冰丝软垫去!铺软些!打水来!”
其实这些施刑的人下手都是有分寸的,卞凉远又示意过,所以韩放只是被打痛了了些,并没伤着筋骨,在上阳宫里趴了十天左右就好得差不多了。总是似笑非笑的看这李适,李适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张瑾澜等也都来笑话过了,又回家休养了几日,算是好了。
等这事儿彻底过去,芙蓉已经完全败了。韩放看着满池的凋零叹了口气,李适问他:“你还想着呢?”“皇上,幸好崔相虽然痴迷权利却也真真忧心百姓,可是你说,要是北方牧族知道了我朝中无大将,怎生是好?您……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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