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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突然发现两人都还站在院里:“啊呀,看我,进屋进屋!阿平啊,拿茶水来啊!”卞凉远一边喝水解渴一边听他说:“我听到路上有人说,买秦奕买亏了,早知该买苏明阳。就觉得这是个赌局,这事儿以前在苏南非常流行,屡禁不止,每年春闱必定有人偷偷设下,可以赌谁人中举不中,也可赌排名。”
“嗯,秦奕买的人是最多的,另外几个也不错,但是赔率更大,好像他是被人看好稳重头名得入殿试。”韩放狠戾拍了桌子,阴阴道:“哼,想不到今年竟然敢做出这么大一个案子来!”说着像自言自语一般阴森絮叨:“谁让阿九难受,我就让他生不如死。一个都不放过,绝不!”
“你在说什么?”“啊!没有!”韩放撇清,卞凉远一拍脑门儿:“对了!我还有一事,你最近小心一点儿,你认识秦奕。”“嗯……认识。”韩放心里有些不安起来,果然,卞凉远说:“你去探他和送药的事,皇上虽然睁一只闭一只眼,却不太高兴,我听宫女们闲谈说的,他发了几天火了,估计就要直接来找你了,你自己小心些,别老和他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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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阳宫有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接着传来李适的怒斥:“你还敢进宫!?还敢来朕面前!?”韩放好脾气的说:“别把臣的脸砸坏了,到时候皇上你就没得看了。”李适明明在气头上,被他一句话消了火,手挡了脸笑了一阵又假装严肃起来:“呸,收起你那嬉皮笑脸的样子!朕可不听你辩解。”韩放摇头:“臣没有要辩解什么呀?臣根本不知道皇上生什么气。”
“不知道?那朕问你,你可是认识考生秦奕?”“嗯!认识。”李适气又不打一处来了:“你又是干干脆脆承认了,你是不是给他送药?单独探望过他!?朕这么信你,你怎么搞的?”韩放自己动手挥退了众人,抓着自己的耳朵跪下:“阿九,我错了,可是他真的是无辜的,再说了刑上得太狠了,他又刚烈,总不能让他死了,什么都查不到吧?”
李适叫他起来,“好好好,你说什么都有理!”韩放说:“不起来!”“嘿!你又怎么了?”韩放愁眉苦脸地说:“阿九,你扔的是你最喜欢的杯子……”
李适狠狠瞪了他:“好你个韩放!你自认为自己不如杯子就别起来了。”韩放一骨碌爬了起来坐到他旁边腻上去:“阿九不生气了?”“被你这么弄习惯了!”
“说吧,你来是干嘛的?”李适之间绕着他碎落下来未束紧的发,韩放咬了他的袍子被他扯了出来:“嘶……你怎么跟猫儿似的?张嘴就咬呢?”韩放这才说:“我来翻卷子的。”
“嗯?你先把这些天的事情都说说。”“说什么,什么事是你不知道到的?”“放,听话,说,你说的最清楚明白准确。”
秦奕,周不思,苏明阳,唐冼,刘陌,楚原山,刘成非
此头榜七人,秦奕苏明阳确实是两个才子有中会元潜力,周不思楚原山也不错,就这刘陌过于平实不出奇。李适听完韩放所说,口中念叨不停:“苏明阳,苏明阳,我怎么就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得不行?真是苏明阳?”“是,苏,日月明……”“暗之反为阳?”“就是那个阳了。”
李适脸上腾的就是重重杀气:“好啊,乌烟瘴气搞到后宫来了!你别管了!让卞凉远去查!我怕你再下去连命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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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凉远觉得自己手中薄纸似有千斤之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事情越挖越深就越繁杂。
这根本是一潭看起来平静的深潭,某天冒了一根小草尖儿出来,一提才发现下面盘曲错杂丝丝缕缕纷乱不堪,剪都剪不断的牵扯。从主考,巡查,到考生,官员,甚至连后妃都涉其中。赌局本就是朝中重臣,本来分配得当无论此七人谁拔得头筹都稳赚不赔,可惜突然某天知道了,苏明阳是后宫一位妃子亲弟。
苏明阳苏明阳,怎么可能不熟悉呢?苏妃闺名苏明月,明阳明月,如此当然苏明阳更好。
这招好阴险,表面推了最清高刚直的秦奕出去,活该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当了这替罪之人,买卖题目之时就出现了一点问题,早料到有人要去告密。如此只当他是舞弊处理,哪怕贿考一事曝光,死的不过是些虾兵蟹将,赌博一事还好好的藏着,真正操纵这次考试的人就得以安全退去。最最寒心是早从春闱就开始精心安排了数月之久,他们竟然到现在才发现!
多巧妙的局,什么都赚了,以为李适对外三方都要开战无暇顾及可以浑水摸鱼?哪知这李适韩放两人才是真正的设局高手。
安平十七年,辛卯年秋试舞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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